暫放一下,一會兒回來替換哈 蘇嬤嬤是祖母賈許氏留給他的心腹管事之一,處事手段不俗,相信有她在,張喻祈那兒應該可以很快平穩下來。 又過了三四分鐘的功夫,原本在家輪休,亦或在他處忙事兒的除王善保外的其他三個伴讀兼長隨楚明卓、程浩然、喬元豐聽到訊息趕了過來。 賈赦看見人精神一震,不等他們進去看看他們心心念唸的小主子,只忙一一對他們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楚明卓,你去賴管家那打發人再催催太醫,再趕緊將大夫帶過來;程浩然,你去通知老爺太太;喬元豐,帶幾個人去支應王善保,把那些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給我全捆起來。” 話落,賈赦想著自己得信後從榮澤堂跑到荷花池的這一路上的不妥之處。 榮國府佔地面積極廣,從榮澤堂到毗鄰東院的荷花池尋常不論何時都會有奴僕在灑掃落葉、修剪花草樹木,亦或辦事兒路過,然而今日在跑到荷花池前賈赦卻是半個人影兒都沒見著,這很不正常。 只一瞬間,賈赦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調查結果,瑚兒落水的事兒或許賈母有摻和進去,賴成家的是其心腹陪嫁,所嫁之人乃是榮國府現今的大總管,都是榮國府裡僅有的那麼幾個有能力排程奴僕的人。 賈赦眼睛一眯,叫住應了聲就要推開去辦的楚卓明和喬元豐,道:“楚卓明,你到了賴管家那後給我將賴管家盯死了,他如有異動,亦或是吩咐什麼人去辦事兒,你便立即將其拿下。” “是。” 楚卓明雖不明白賈赦為何有此吩咐,但管家和主子孰重孰輕他心裡還是清楚的,見賈赦神情陰戾,便也不多問,拱手應了一聲便快速跑開。 賈赦又看向喬元豐叮囑道:“你多帶幾個人,今日在榮澤堂到荷花池這一路上當值的人也給我捆起來,要快。” “是。” 作為榮國府的承爵人,榮澤堂的奴僕不少,且均是受過老國公夫人調教過得得用人,這頭賈赦剛吩咐了左右長隨幾句,屋裡的賈瑚便早已被收拾妥當,這會兒梓畫已經在喂薑湯了。 時下不過六七月,又是午後,太陽炙烤大地,體感悶熱,那池水亦被烤的溫熱,賈瑚先前雖落了水,但也只是溺了會兒,現下吐了水,人緩過來了,臉色便再不如一開始時那般青白,亦沒有感染風寒的風險,叫人心定不少。 確定賈瑚現下情況還算穩定後,賈赦也有了心情思考一會兒要如何面對偏心眼的父母賈代善史妍,不敬兄長的弟妹賈政賈敏,包藏禍心的二弟妹王子嫻了。 只可惜未等賈赦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賈代善便心急如焚的闖了進來。 “瑚兒,我的瑚兒怎麼樣了?太醫呢?”賈代善慌急的三步做兩步走到榻前,俯身細看賈瑚的形狀。 賈赦強壓下看到賈代善那一瞬間乍然從心底湧上來的酸楚怨懟,回道:“瑚兒方才已經吐了水了,這會兒看著還好。大夫太醫我都讓人去請了,過會兒應該就到了。” 賈代善聞言深吸一口氣兒,站直了身體,厲目看向賈赦,惱怒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瑚兒怎麼會落水?伺候他的人呢,都是死的嗎?” 看著額上青筋畢露的賈代善,賈赦只覺諷刺,冷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賈代善對賈赦這副模樣神情很不滿意,心頭一惱,抬腿就朝賈赦踹來。 賈代善軍武出身,腳上功夫不弱,看那力道,尋常人若捱上準得被踹飛出去。 賈赦眼睛一瞪,下意識抬腿格擋,只賈赦現下這副身體畢竟不是在北地被鍛造了數年的剛硬之軀,剛對上賈代善腿便被壓得死死的。 “你這是幹嘛?”賈赦不耐煩喝道。 賈代善見一向孝順聽話的長子竟敢同他動手,忤逆與他,還用這般惡劣的語氣神態同他說話,當即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指著賈赦連聲道:“好好好,逆子,你……” “大夫來了,大爺,大夫來了。” 院裡一聲聲唱到聲緩解了屋中火氣四濺的氣氛,賈赦忙收回腿高聲回喊:“快,快將大夫直接帶進來。” “是。” 應聲剛落,須臾間倆小廝便半攙半抱,夾拖著一個斜跨著木箱的中年人進了來。 屋內眾人忙給大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