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報,選擇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話,我們可能能擁有一時半會兒的平靜,但處境還是沒有改變,更不會有提升。” 賈赦看著屏氣凝神聽著自己講話的一眾人,直接撕開現實,道:“沒有了狗蛋狗剩,還會有其他什麼石頭板子,女版的狗蛋狗剩翠花菜花她們,也對著我們虎視眈眈。” “那可怎麼辦啊,這不是死局嗎?怎麼做都不對,怎麼選擇都沒有一個好結果。” 朱思靜氣得都有了哭聲,葉信和譚方正,還有劉阿勇也都氣得不行。 朱思靜是新知青里長相最好的一個;葉信和譚方正剛下鄉那會兒穿得最齊整,包裹很大,而且葉信有鋼筆,譚方正有手錶,看著就是有錢家庭裡出來的。 是以,這三人上工的時候就經常有女社員過去給他們幫忙,追求他們。 劉阿勇則是因為體格子大,力氣也大,性子憨厚,看著就是個能踏實過日子的老實人,因此老有大叔大嬸同劉阿勇搭話,話裡話少都在說著自己家的姑娘,司馬昭之心,世人皆知。 也就原主,因為體格子小,小時候老被班上的男同學,以及家屬院裡的小孩欺負,是以性子有些內向,慢熱,這才沒怎麼引起社員們的注意,沒什麼人搭理。 三個老知青沒吱聲,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前他們也不是沒急過,鬧過,但都沒什麼用,什麼不想發生的壞事情也都發生了。 就在大家都犯難的時候,陽庭言開口了。 “申狗蛋一家現在都死絕了,就像趙知青說的,這事兒要鬧,鐵定是鬧不出結果的,我覺得不如先放下,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不過,任由他們肆意妄為下去也不可行。我剛仔細盤算了一圈我家裡的情況,想起來我媽單位的廠長是從部隊裡退下來的,那陣風吹起來的時候經常有軍人去探望他,我感覺他來頭挺大的,我想回去求求他。” “真的嗎?” 譚方正驚喜的站了起來,希冀的緊盯著陽庭言,其餘人亦是。 陽庭言重重點頭,“嗯,是真的。” 朱思靜撫掌大笑,“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葉信緊皺著眉頭,擔憂道:“可他會幫我們嗎?” “你家是浙省的,這裡是A省,那頭要管到這頭,這得花多大的心力,耗費多少人情啊。” 話落,剛精神起來的一眾人就又蔫了。 可不是嗎?要收拾那幫子壞林道,光就只是想想,他們便就能知道這事兒有多大,要想辦成有多難了。 而且就算人家肯幫,也不一定會衝著那些個林道去,最後可能也就會使力把陽庭言調離這裡,其他人還是動不了。 畢竟知青點裡可是有十個知青,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全都能離開,留下來的人依舊水深火熱。 一時間,眾知青們就又發起愁來,就連陽庭言亦是愁眉苦臉。 其實,那什麼廠長的,全是陽庭言編的瞎話,陽庭言的本意是想離開大隊一段時間,去市委來找領導,直接把事情捅到市領導那裡去。 要是領導不給做主,她就去出版社,把發生在第九大隊的事兒都寫出來,印它個幾十上百分,去政委大院每家每戶都發一張。 要是還不行,陽庭言就準備上京,給京裡政委大院也每家每戶發一張。 反正有系統在,有那麼些個奇奇怪怪的符篆在,陽庭言根本不怕自己會暴露。 她就不信了,就那樣兒還整不了一個公社書記,收拾不了那幫子壞種。 可陽庭言仔細想想,這麼做好像也不太可行,會鬧得越發人心惶惶。 而且這樣一來,她豈不是再同國家政策對著幹,反倒宣揚了封建迷信。 畢竟如果按照她的想法,那些事兒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成的,到時候他們不管是找人,鬧得城裡風聲鶴唳,還是認為那是神鬼之事,從而篤定人世間有神鬼,越發迷香,那都不是陽庭言想要的。 國人本就迷信,因此而受害的群眾更是龐大,她陽庭言可不能做推手。 因此礙於種種原因,陽庭言是真想不到方法破局。 眾人沉默不言間,陽庭言瘋狂瀏覽系統商城,寄希望於系統能有個幫她破局的神器。 賈赦看著陽庭言身前的系統光屏沉默了,環視一圈其他人,最終只能暗歎一口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