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越走越近的兩個男人很有可能是為自己而來,賈赦緊張嚥了咽口水,腦中千萬思緒猜測飛轉,同時不忘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賈赦深吸一口氣兒,緩緩站了起來,繃緊了精神迎接將要近前的兩個男人。 方洪昌和彭宏運對視一眼,邊小心上前,邊觀察賈赦的神色道:“你好同志,我們接收到舉報,說在這邊看到你在攔車,請問是有什麼難處嗎?” 就在方洪昌和彭宏運猜測賈赦長髮長衫打扮究竟是要去演戲,還是要去某個景區拍照,亦或是在cosplay時,賈赦看著眼前穿著奇裝異服的短髮男人,心裡亦是不平靜的。 所幸,兩世的人生閱歷致使賈赦有了不少隱藏自身情緒想法的能力經驗,雖還達不到喜怒不形於色,但做到不直白顯露還是可以的。 心念電轉間,賈赦露出了和煦的笑容,謹慎回道:“你好同志。” 見方洪昌和彭宏運點頭,示意自己繼續說話,賈赦便知道問話接對了,便又道:“這裡是哪裡?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這裡了。” 他現在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思來想去還是裝離魂症保險。 畢竟他現在這副打扮可不像是流民,更不像是流氓,真真不好解釋來處。 方洪昌和彭宏運聞言面面相覷,試探道:“你是被同伴丟下了嗎?你是怎麼上的高速?” 彭宏運上下打量賈赦,問道:“你的東西都沒在身上嗎?身份證呢?有在身上嗎?” 身份證?戶籍? 賈赦蹙眉思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只能一個勁兒搖頭沉默。 方洪昌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住哪兒?” 賈赦繼續搖頭,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我一睜開眼就在這兒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誰,住哪兒。” 方洪昌和彭宏運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身體精神立馬緊繃起來。 “這樣,你先跟我們回警局吧。” “好。”賈赦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賈赦身為世家子弟,識人辨人,察言觀色那是自小就在學習的本事兒,隨著年紀的增長,看多了人和事後,眼力見自是愈發精準老練。 根據眼前這兩個男人的一言一行,賈赦判斷出他們極有可能是捕快,且還有一身的正直之氣,想來就是跟過去應該無大礙。 就這樣,賈赦坐著名為“車”的鋼鐵馬車下了高鐵,在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繁榮昌盛的城市裡被重新整理了世界觀。 這時候,饒是賈赦已經在極力隱藏掩飾自己的情緒表情了也仍是徒勞無功,均被方洪昌和彭宏運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猜測不斷。 被擁簇著進了警察局後,賈赦在他們的指示下坐在聯排長凳等了一會兒,接著被領著進了一間辦公室,迎來了詳細詢問。 面對他們的問題,賈赦只能一問三不知,回去或探險的想法在心裡激烈的較量著,誰也沒能打敗誰。 糾結著糾結著,賈赦被帶進醫院進行檢查,接著又坐在警察局大廳裡的長排椅上,盯著前方牆上的電視看了一夜。 驚歎之餘,結合上這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所遇到看到的人和事、物,賈赦也吸取、分析得到了許多資訊。 例如這裡是地球上的眾多國家之一的華國;這個城市是華國的政治中心京城;他所在的地界是衙門;世界上還有很多國家;他的打扮是古裝,很像古人,所以這裡是後世等等等等。 僅幾個時辰的時間,賈赦覺得他的世界觀像是被打碎又重組了,震撼的直到外頭晨光熹微了也仍舊亢奮,為自己在高速公路上的堅持表示肯定慶幸。 當然,為了保證人身安全,賈赦在衛生間裡測試了好幾次自己是否能夠自由進出混沌領域。 進出混沌領域時絲毫無阻礙的感覺給了賈赦強大的安全感,和繼續探索這個異世界的勇氣。 上午吃過警察給買的豆漿油條,賈赦又被帶進了那間辦公室,前方桌案前除了方洪昌和彭宏運外,還多了一個像是長官的人。 見人坐定,鄭業勤給兩個方洪昌使了個眼色。 “你說你不知道你是誰,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京臺高速上,那為什麼醫院沒檢測出你有失憶的症狀?”方洪昌肅臉厲聲問道。 經過大半天的排查詢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