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變厚一些,走上幾步就要把鞋底的冰踢掉,因為輜重都在後面,士兵們隨身攜帶的飯糰和水壺都被凍了起來,如此只能是不吃不喝趕到目的地才能吃飯。只不過走到半夜的時候,各中隊開始有凍傷計程車兵,日軍的冬裝和俄軍不同,並不完善是以皮革製為主,這在零下三十度完全無用,特別是在這樣的溫度下,頭部的失溫是身體的七倍,沒有帶毛皮製成的帽子完全沒有辦法保證溫度。
在不斷的有士兵凍傷報告的當口,岡見正美收到了前些潰兵的報告,當然這些潰兵是來自三尖泡地區而不是黑溝臺,在陸夢熊佔領蘇麻堡之後,黑溝臺和後方的聯絡就已經斷絕了,而在進攻三尖泡的時候,因為繞過了幾個小據點,裡面計程車兵有不少逃散的。
“納尼?清國人?應該是馬匪吧?”岡見正美聽到潰兵的報告如此說到。“你們確定是清國的馬匪嗎?”
“一定是,我聽著他們說漢語。”看著少將閣下盯著自己,二等兵豬田康夫全身哆嗦、臉色發青,很不安的說道,“他們沒有進攻我們,只是直接佔領了三尖泡。我們是從三尖泡南面退回了的,而且佟二堡也被他們佔領了。”
佟二堡不是重點,關鍵不知道前面的蘇麻堡有沒有被佔領,只是士兵是從三尖泡南面來的,北面的情況一概不知,而且之前自己派去的傳令兵也還沒有回來,難道黑溝臺以及被露國。軍隊佔領了嗎?岡見少將沉思起來。
該問的都問完了,見少將在思考,副官就讓豬田康夫幾個下去了。旁邊第五聯隊岡田中佐說道,“閣下,露國這是大舉進攻,司令部之前的命令只說有露國一個軍,現在清國馬匪卻出現了,我想黑溝臺恐怕……”
“巴嘎!”岡見少將一聲斷喝就把岡田中佐的給打斷了,“清國。軍隊根本不會打仗,只會逃跑,十年前在鳳凰城,我只率領一個大隊就趕跑了清國將領聶士成幾千人,至於清國的馬匪,他們只配在露國。軍隊的後方搗亂。因為出現清國馬匪就停止前進,這樣的話我們一定會被整個日本恥笑!”
岡見正美還是老一派的作風,他根本沒有上過軍校,只會按照經驗打戰,其實現在日本陸軍正處在經驗派和學院派的交替之中,很多將軍像第八師團的立見尚文、第一軍司令官黑木為楨、第二軍司令官奧保鞏都是武士出身而不是軍校生出身,他們之所以到現在的位置都是從國內戰爭中磨練出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大本營才認命兒玉源太郎為滿洲軍參謀長,據說他是日本陸軍之父梅克爾上校所有學生中最優秀的。
第八旅團最後一次避開危險的機會就這樣的斷送了,經過短暫的休息,隊伍又繼續蹣跚的往西開進,只是前進的速度變的更慢。
第八旅團逐步掉入陷阱的時候,雷以鎮在收到前方信報的時候卻頗為焦急,他可不知道日本人沒吃沒喝又冷又餓走的非常艱難,只怨這日本人走的太慢了,平均每小時才走兩公里,現在才到康國屯。這樣算跑到伏擊圈要第二天上午了。如果日軍延遲到達,那伏擊的方案勢必要更改。
伏擊大部隊和伏擊小部隊不同,不是佔據優勢地段然後挖工事等敵人呆呆的入甕那麼簡單,大部隊行軍勢必會在前方和兩側派出大量的探哨,越是險要的地段越是關注的重點。而要想伏擊大部隊,一般只有兩種方案。第一種是在伏擊地點隱藏好自己。不讓敵軍的探哨發現自己,或者被發現後悄悄的幹掉敵軍探哨,解決他們之後再等敵軍上門;第二種是選好伏擊地點後,潛伏在離伏擊點幾公里以外的地方避開前哨,然後待敵軍前哨過後再急行軍到伏擊點開挖工事。從安全性來說第二種辦法較為穩妥,但伏擊效果並不一定理想。這次伏擊雷以鎮選擇的第一種。他認為憑藉己方的偽裝和夜間風雪可以躲過日軍前哨的探查,可要是第八旅團明日上午才到,那麼白日裡自己的偽裝就不是那麼靠譜了,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