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息,嘉興恢復往日的繁華,見此情景,官員們或是說加捐、或是說加租,或是阻撓其置產,反正是花樣百出,使勁撈錢。而溫臺之民素來強悍,頗有反抗精神。於是去年敖嘉熊想設立溫臺處會館,代“客民”納賦稅,更想辦舉辦團練,以控制財兵二權。
他的計劃一提上來,楊銳便嚇了一跳。這不是土地革命的簡化版嗎?抗租抗捐,編練民勇。一旦地主或者官府逼迫。那一定是會起兵作亂的。當下對敖嘉熊的提議無比重視,不但特別抽調了轉款用於建設會館,還專門派人進去吸取農村工作經驗,以求可以將嘉興的經驗推廣到關內各地。
“小徐兄,會館年底會館落成,影響頗大。若是另在松江、湖州、杭州這三地再建會館,那麼聯絡會黨,只待時機成熟,那麼……”敖嘉熊對於之前會中大力贊助他見會館很是高興。去年年底會館建成,又想在整個杭嘉湖地區鋪開。
王季同皺眉道:“夢姜是想行自立軍的故智?”
“確有此意,會中資金甚裕,如是能如自立軍一樣發放‘富有票’,那革命指日可待啊。”敖嘉熊常和北京開妓館的陶成章通訊,北京的妓館預計要花費二十萬兩,這讓他大為吃驚,如果開一個妓院都花二十萬兩,那麼復興會每年經手的銀錢當在百萬以上,於是他自然的想到當年唐才常的辦法:一、在杭嘉湖地區主要城市開設會館,設立機關以招待會黨;二、按照會黨結拜的傳統,開堂放票,憑票可零錢一千文,三,廣撒贏錢之下,將會黨統一到會館名下,並建立軍隊。
“夢姜,當年唐才常斷餉之後,這自立軍可是立馬潰散啊,更不說會黨紀律敗壞,不聽指揮,擾害良民。”王季同發現去年批一千兩給他建溫臺處會館是個錯誤,運動百姓的精髓不在是不是有會館沒會館,而是在於有沒有把百姓組織起來。
王季同雖然不悅,但是敖嘉熊還是堅持道:“小徐兄,當今之際,應儘快發動會黨,早日舉義。唐才常若是當年能再有三十萬兩,怕那時候的結果難以預料啊。如今在杭嘉湖一帶,只要每年有區區十萬兩,三年之後,便可有一支數萬人之軍隊,到時候南取杭州,北進南京,革命指日可待啊。”
看著他還是痴心不改,王季同嘆道:“夢姜,之前傳來的檔案你難道沒看?”
敖嘉熊一愣,只好辯解道:“小徐兄,去年會館既設,不過已過交租時日,再說,我是秀水人,溫臺之民對我不是太信任,我便從從樂清請了地造、乃新來會館為幹事,只是客民很不好說話,對我們也是愛理不理,只讓我們喝茶,談話都不好我們談。至於交租一事,也只是有他們的頭領和我們交涉,那人對我們也很不信任,商談片刻便直說明年交租之時再談,而今我想來,還是先發動會黨的好。”
敖嘉雄的越說王季同心就是越涼,會館去年年底建成,他詢問過嘉興工作開展的如何,敖嘉熊說這邊因為秋租已交臨近過年,便推說事情要到來年才能運作。年後復興會的事情也多,忙著忙著王季同也就忘記看他這邊發來的工作月報了,至於楊銳,日俄戰事正酣,那有心思去管幾千裡外農民工作的實驗田啊。
“哎。夢姜……”王季同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忽然感覺他這個大總管什麼都沒有做好,當然,這也有他早期沒有重視敖嘉熊工作的因素,其實他對於嘉興那邊的急切也是因為楊銳戰後開始記起這件事情來。“夢姜。我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怎麼去運動百姓,所以轉變為運動會黨,還是你從開始就想著要運動會黨而不是百姓?”
“我……”敖嘉雄真不好怎麼解釋。
旁邊的馮豹道:“小徐兄,會館也不是沒有運動百姓,便是過年之時夢姜兄還是請了戲團去給溫臺之民唱戲。百姓其實很不好運動的,我們去到村裡,大家都以為是收捐要賬的,後來多去了幾次才好一些,但是一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