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為鼓吹、為舉義、為暗殺。鼓吹不提,舉義我和總理已經開始籌備,只是這暗殺一般女子較宜,我和總理之前在籌劃組織的時候,覺得應該在執行部的下面增設一個實行部,負責暗殺。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剛才在會上的時候沒有公開。既有暗殺部,便要有一個能擔此大任的人,我會會員女子中,”說到這,黃興又看了下孫汶,再道:“唯潤如同志常能以德服人,處事穩重持成,慎密果斷,我們和總理都認為此任非潤如同志莫屬。”
黃興說完,孫汶又道:“革命黨多次舉事,滿清防範甚嚴,唯女子才好接近滿人官員,克強等人很早就研製了炸彈,只是苦於機會不得。同盟會初立,還是要多實行幾次暗殺,才能打擊滿清的威望,以提升我等黨人計程車氣。特別是現在全國立憲之聲囂囂,不進行破壞,那麼康梁之輩的氣勢更盛。”
會中兩大巨頭一起遊說,方君瑛心中雖然忐忑,但也沒有拒絕,她只說自己性命不計,就是怕壞了革命大事,最後只說要考慮三日,方才決定是否接受這一任命。待方君瑛走後,孫汶道:“克強,這……能行嗎?”
“忠山先生,你就相信我吧。潤如同志要是馬上答應我還會覺得選錯了人呢,暗殺唯有謹慎才可成功。”黃興對東京革命之人素來了解,暗殺一事之前雖有楊篤生等在負責,可毫無成效,究其原因還是男子隱蔽不便,女會員中他只感覺方君瑛能擔此大任。
“那就好。現在報紙上都說滿清要立憲了,雖然其立憲也為假立憲,但卻極能蠱惑民眾,對我等革命大為不利,我們啊一定要破壞它。”日俄戰停,雙方都接受和談,立憲派們頓時四處鼓吹日本之勝是立憲之勝,俄國之敗乃**之敗,輿論鼓吹之下,滿清的親貴大臣,還有各地督撫也持此意見,就在前幾日,朝廷已經宣佈派五大臣出洋考察憲政了。
“忠山先生說的對,”黃興又小聲道:“這事情早有佈置,現在我會會員楊篤生就在京城,他與軍機大臣瞿鴻機早有鄉誼,一些訊息還是能打探出來的。”
“哦!”孫汶大喜,以前舉義,都是因為沒有內應,現在有這樣一個人可以連通軍機處,那對於革命大有助益,他忙道:“那這個瞿鴻機能否……能否運動到我們這邊來?若是成功,他可為中國第一任大總統。”
孫汶對瞿鴻機的為人不太瞭解,本想說推他做皇帝以讓他支援革命,但同盟會既立,皇帝怕是不好當了,只能是做大總統。黃興對於他的話有些疑惑,但不好告訴他這個瞿鴻機可是清流一系,向來清廉的很,更是忠君的很,怎麼可能會鬧革命。“忠山先生,這個怕是很難了。此人為老舊人物,不是官位可以打動的。現在滿清都在準備五大臣出洋考察一時,楊篤生已經被安排為這些出洋大臣的隨員。”
孫汶和黃興正談論著怎麼破壞滿清立憲之時,方君瑛已經回到了寓所。只是她一見門,便感覺都氣氛不對,她看著方聲濤、方聲洞問道。“怎麼回事?”
“姐,他派人來過來了。”方聲濤說道,他說的“他”其實是方君瑛的未婚夫王簡堂,是個富家子弟,跟方家有姻親,也在東京留學。不過婚前為了避嫌,他和方君瑛從不來往。
方君瑛一聽說他來了。臉色卻是一變,問道:“他派人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年小的方聲洞說到。“他要你不要去革命了,要早日和他成婚。那人一說這話,我就把他給打出去了。你都還沒有過門呢,就管到這裡來了。”
聽聞果然是自己擔心的事情。方君瑛的心思更是重了。她之前在兩大首領讓她出任實行部部長的時候。除了擔心自己幹不好之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婚事了。月初的時候聽說方家大多都入了革命黨,這王簡堂就派人來打聽過,現在估計是知道自己真的入了革命黨,所以才有這一出。
“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