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學生的情緒很激動,認為在日本只有妓女才會被限制居住,日本學部這是在侮辱中國留學生。”
“還是不要談那麼多感情吧。”楊銳道:“我們只要把留學日本和留學歐美做各項對比就好了,國內也馬上會大肆宣稱留日之不可取;更會有一些朝廷大員會上摺子給滿清,說留日學生來的越多,革命黨就越多……總之,這是一場整體戰,我們只能打贏,不能打輸!”
楊銳最後的發言表明了把學。潮鼓動到底的決心,在座諸人立即去忙了。只有楊銳還坐在榻榻米上久久不起。他腦子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從踏上東京便開始想了——按照資料,正是因為陳天華的蹈海,留學生才開始退學回國的,陳天華要是不死,那學生的情緒如何調動?
剛才他一時間心軟,想透過宋教仁去見陳天華,但要求被拒後,又讓他有一種無力感和解脫感。這樣似乎給了他一個藉口,不是他沒有去阻止,而是別人阻止了他。他心裡一邊希望陳天華生,因為他是個大好的愛國青年,更是才華橫溢,死了極為可惜;但另一邊又希望陳天華死,如果陳天華身死,那整個在日留學生都會震動,適時再抹黑一下日本,復興會的留學計劃便可藉助外力而實現小半。到底該怎麼辦呢?難道,必須要用“謀殺”人命的手段才能達到政治上的目的嗎?(未完待續。。)
第五十六章 相信
陳廣壽在第二天早上忽然發現楊銳忽然變的很憔悴,他正想說是不是要晚一點去留學生會館的時候,楊銳已經洗刷完畢,開始穿上今日的新行頭——一套黑色呢制緊身的學生裝,一條兩側帶白長邊的學生褲,再戴上一頂黑色類似軍帽的學生帽,帽子後簷上還裝了一條假辮子。一切都收拾停當,楊銳看著鏡子照了照,再對著陳廣壽說到:“怎麼樣,像學生嗎?”
楊銳笑起憔悴似乎淡了一點,陳廣壽也笑道,“像,像極了。要是再戴……”
他沒說完,楊銳就一副哈利波特的眼鏡戴了起來,“是這樣的吧?”
陳廣壽笑著點頭,之前楊銳鬍子有不少的,現在都剃光,一副學生打扮,似乎年輕了不少。楊銳裝扮好自己,那些衛士也都折騰好了,看了一屋子“留學生”,楊銳心中滿意,但待出了院子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軍人的行止還是無法掩蓋,楊銳只好和他們保持了些距離,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
第一次這麼走在日本的街道上,看著街面上熙熙攘攘的和服木屐,照著初冬暖暖的朝陽,楊銳心情頓時一鬆,只覺得昨晚的鬱結頓時去了不少,不過他沒走多遠,便被一夥日本小孩跟著了,他們追在楊銳身後,不斷的嬉笑喊叫,楊銳聽不懂日文,只待走在後面的陳廣壽和謝曉石派遣的一個學生會員朱劍過來,這才把這些孩子趕走。
“趕小孩子幹什麼?”楊銳奇異他們的作為。雖是日本小孩,但還是有著應有的童真,若是口袋裡有糖。他還是想給他們幾塊。
“先生,這些日本小孩……”朱劍看了楊銳一眼,見他真的不知,便道:“他們都是在喊‘ブタのしっぽ奴’。”
朱劍說的也是日文,楊銳雖然沒有聽懂可也感覺這個詞不是什麼好詞,“什麼意思?”
“是說豚尾奴。”
“哦……這裡的小孩都是這般模樣?”
“嗯,都是這樣。只要有辮子的留學生單獨上街。他們都會追著叫。日本的車伕、下女、店員、反正全都是看不起中國留學生。”
好心情忽然崩壞了,楊銳不語,只是點頭之後接著走路。清國留學生會館就在駿河臺。和楊銳的寓所並不太遠。到那雖只有七點多鐘,但會館裡已經有一百多人在那裡等著開會了,楊銳找了一個角落待著,他今天只是來看戲。
學生越來越多。八點鐘的時候。人已經有五六百了,這時候有人上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