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蔡元培說完之後都是不語,蔡元培看向諸人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若是趙聲說降了徐紹楨。那麼杭州之圍立解,我們還能……”
“先生,我們能給徐紹楨什麼?”本不願打斷蔡元培的話。但考慮到軍心士氣,張承樾還是出聲了。
“什麼能給徐紹楨什麼?”蔡元培不明白張承樾的意思。
“先生,徐紹楨現在是滿清的統制官,光月餉就有一千兩,比你和竟成先生、枚叔先生、小徐先生這些人一年的餉銀加起來還多。而且現在是滿清在圍剿我們,徐紹楨又素有知兵之名,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現在的境地……”復興會底層人員待遇不差。反倒是高層的薪資不多,比如楊銳,蔡元培等。每月不超過二十五元,這還是考慮到現在的社會主要是男人出去幹活,而不是像後世那般男女都出去工作而設的。
“可他是徐達的第十四世孫,又素有反清之志。如果派熟人去說降。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會起義。”最讓蔡元培震驚的是徐紹楨的身世,他認為有這樣身世並且素有反清之志的徐紹楨,造反不造反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先生,他要造反早就造了,也不會等到今日。”張承樾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按照政工科的課程,人的行為與他的處境以及成長環境息息相關,一個已經是四十五歲的人。正在意氣風發之時,絕不可能像年輕人一般。《革命軍》讀兩遍就萌生反心,他會比任何人考慮的更實際,甚至,會中對滿清新軍的軍官滲透計劃,張承都是反對的。因為人都是現實的,如果真的在新軍找到了位置,那麼昔日的革命誓言立馬會忘得一乾二淨。革命是什麼,革命對大部分人來說就是謀一個前程。
張承樾的的堅持讓蔡元培很難受,他只覺得這些學生經歷了三年革命之後完全變的陌生了,雖然他們的模樣變化不大,但他們想的東西卻和以前不同了,或者說,他們已經成熟了起來,而蔡元培這個師長,在面對這些理直氣壯說出觀點的學生時,只覺得自己老了,他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失落。當初在南洋公學的時候,可是他興致勃勃的說,而學生們仰慕著的聽啊。
蔡元培失落間,作戰室的氣氛忽然尷尬起來,幸好這時候通訊兵把門敲響了,“報告,滬上的電報。”
鍾枚接過,看後又給到蔡元培,然後道:“先生,滬上的遒秉來電了,他認為按照以前的資料看,徐紹楨確實對革命黨人有好感,趙聲在軍中宣傳革命一事,也是因為他力保才免職了事的,但他會不會造反,還不能確定;還有就是第九鎮計程車兵多數是書生,所以革命思想接受的快,其中第三十三標的革命黨最多,其中也有我會會員……不過,在當今的情況下,徐紹楨會不會反,這個很難判斷。”
王季同不在,這封電報是俞子夷發的,他作為王季同的助手,對於各地清軍的情況比較熟悉,但裡面那些人復興會員,他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些對於蔡元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他起身說道:“就這麼定吧。要撤的人可以先撤,但是我會在這裡等說降的訊息。”他話說完就出去,鍾枚見狀,趕緊跟了過去。
“先生,你不能在這裡等啊。現在第九鎮已過橫塘,晚上就可以抵達塘棲……”鍾枚在後面追著蔡元培,還是想讓他回心轉意。
“就是到了塘棲,那也離杭州有六十多里路,卜今,你這麼害怕清軍嗎?”對於鍾枚的勸說蔡元培毫不所動,還反過來激將鍾枚,他這邊說話,不想蔡國卿等人過來了,他一見到蔡元培便道:“孑民,我們不能撤啊!現在只要去說降了第九鎮,杭州不但能守住,還能多一鎮強軍啊。”
胡漢民找過蔡元培之後,又急匆匆的去找政務部部長蔡國卿,當鼓動完蔡國卿之後,他又派著人去過江去找陶成章、秋瑾幾個,多日的觀察,他很明白復興會哪些人是狂熱的,哪些人是理智的。他現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