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那些寧波赤佬叫好,一邊做生意一邊投機革命,兩不虧欠,倒不像他,為了支援革命,各國的店鋪都是賣了,滬上的房產業也賣了好幾處,真是虧大了。
“英士啊。要想革命,錢是最重要的。現在靠中山先生籌款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要緊的是把銀行辦起來,有銀行那發行債券也好,放貸也好,甚至……甚至破產之後捐款逃跑也好,都要有銀行才能成事啊。”張靜江難得的激動起來,雖然他曾把自己的想法寫了一份百餘字的電報發給孫汶,但是孫汶對金融的理解還只是停留在“單一稅制”和“漲價歸公”上,對其的通義銀行計劃並不支援,所以他便只能來找陳其美了。
“人傑兄,你的苦衷我都沒白,我也會盡力想辦法促成此事。只是我現在掛的是滿清官僚的身份,身邊都是他們的人,行動頗有不便啊!你先不要急。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就一定抽出一些人去幫你勸服那些不聽話的股東。”陳其美道。
見陳其美終於答應了此事,張靜江總算放下心來。他喝了一口茶再道:“你之前與我說要對付斧頭幫,我總感覺這不是妥善之法。打垮復興會最有效者,還是動搖其產業,沒錢他如何能買槍炮?如何能有軍餉?所以說打垮天字號是一則,打垮那個證券股票交易所又是一則。特別是滬上那個證券股票交易所,現在那地方人滿為患,日進斗金。你想,若是有人在交易的時候,往裡面扔一顆假炸彈。哪會如何?”
“假炸彈?”陳其美驚訝,“炸彈向來都是真的,怎麼這次要玩假的?”
“在交易所裡交易的華人有,洋人也有。死了華人還好。要是傷到了洋人。那他們一定會嚴厲追查兇手。當今天下,除了革命黨會暗殺,還有誰會幹這事情?而這革命黨裡頭,除了我們同盟會會扔炸彈,那還能有誰?”張靜江可是對事情很是明白的,見陳其美低頭深思,再道:“錢市裡的爭鬥像打仗,但又和打仗不同。錢市裡的爭鬥除了要真金白銀的投進去,更重要性的是要打擊對手的信心和銳氣。一旦對方銳氣盡失,那那些跟風的散戶就會調轉槍頭,反戈一擊。交易所裡有炸彈,那便沒人再去交易,到時候我們、洞庭幫的席家、還有那一幫開錢莊的紹興人、再加上法國人,也開一個證券交易所難道不好嗎?”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張靜江之言只把陳其美給震醒了,這完全是另一條剿殺復興會之路啊。不料那張靜江再道:“再有,我聽說日本那邊已經研究出了怎麼造味精,若是那製造的辦法買來,那完全可以說服滿清商部,把天字號的味精專利給取消了。天字號每年靠著味精就要掙四五百萬洋元的利潤,屆時有其他的味精出來,那他們……昔年兩江總督端方曾提高鹽價打壓天字號,但那鹽才多少錢一斤,便是翻上十倍也動不了天字號分毫啊,但新做出一個味精來,方能真正將其打垮啊。”
隨著對復興會越來越瞭解,陳其美也知道天字號才是復興會起家之本,這商號著實複雜,一開始就勾結著寧波那些洋買辦,所以才得以在滬上立足,而後為了自保,又拉著美國人入股,併為其背書,這才沒有在前年被滿清查封沒收,而現在,更是和盛宣懷的鐵廠勾搭在一起,上次趁美國股災,巨撈了一筆,使得那漢陽鐵廠不但完全擺脫了舊債,手上更是還有一筆鉅款擴大工廠,和洋人打交道以來,幾十年下來,中國唯有這次算是佔了洋人的便宜。
“人傑兄,那我們辦交易所能辦的起來?還有那味精,不是說從海里撈出來什麼來再反覆加工的嗎,那東西怕是很難造吧。”陳其美將信將疑的,只想著張靜江描繪的圖景,一邊想去實現他,一邊又擔心這做不到。
“那虞輝祖幾個辦交易所的時候,滬上的商紳可是少有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雖然他們拉了很多人入股,但是大家都只是看在虞輝祖的面上湊了個份子。開始的時候雖然那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