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意見我們會好好考慮的,這些資料也會再好好的研究一下。如果有什麼問題,會再問你的。”張坤說道。看見小老闆接受了自己的觀點,季潤之點點頭便出去了。
“若是要按照計劃裡的那樣操作,還是要依靠市場本身的狂熱啊。”季潤之走後。沉思過後的張坤說道。“特別是盛宣懷那邊。是一定要阻止他事後托盤護市的,不然市場不會徹底崩潰,只會小幅度下降,這樣計劃就難以實現了。”
“憑藉在鐵廠股票上的操作,也許可以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一起投資橡膠公司股票發財,但是要他後期拋售股票,以他現在的郵傳部尚書的身份。還有載澤控制的財政金融那一塊,這樣做怕是很難吧?他們沒有理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虞輝祖雖然並不管理天字號的具體業務。只混跡於官商中日久,對朝中各派的情況和勢力範圍他卻是很清楚的。
“行健啊。難道我們現在在南洋那邊建了幾個皮包公司,再加上馬上就囤積橡膠公司股票,賺的錢還不夠多嗎?為何非要橡膠股票崩盤呢?”虞輝祖想到計劃的困難,不由得再舊話重提,他只想拉高股市,但不一定要股市崩盤。
“含章先生,實際上到時候投機橡膠股票的銀子不光是各大錢莊的,還會滿清朝廷的銀子,不把這些銀子套進去,然後讓它們蒸發掉,那滿清朝不可能失血的。還有,不把那些錢莊打垮,建國之後的金融體系就無法控制。只有股市徹底的崩盤,大部分錢莊倒閉,我們才能藉此良機整肅金融市場,而後才能填補金融上的漏洞啊。也只有堵住漏洞,洋人的銀行才會被堵在租界裡。”張坤很是殺伐果斷,並對楊銳的計劃做了一個根本性的更改,那便是打掉所有復興會體系以外的錢莊,因為這些錢莊除了依靠滿清的源豐潤錢莊和義善源票號外,其他大多都是外資銀行的潛在分支,正是有他們存在,滙豐等外資銀行才能經營中國內陸。
“行健啊!這可是要死人的啊。還有那些順帶進來的正經人家,股票一旦崩盤,他們可就沒有活路了啊,到時候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虞輝祖搖著頭很是感嘆的道,二十多年前胡雪巖那一次倒賬風潮,死的人可不在少數,他那時年小,但卻還是記得的。
“含章先生,一國哭不如一地哭,年年哭不如一年哭。即便是死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張坤寒著臉,他完全明白事情的後果,但是卻有諸多的理由讓他把計劃貫徹執行下去。
“好吧!你說吧,具體應當怎麼做?”虞輝祖道。
“等南洋的橡膠公司,還有我們手上的股票吃的差不多之後,我們便炒作橡膠股票,讓各大錢莊進入股市,然後讓美國政府還有法夸爾的公司,在股價最為狂熱的時候釋出一些不利的訊息,打壓橡膠股價以造成股市動盪。為了防止盛宣懷護盤,我們除了要使滬上的外資銀行對其斷援之外,更重要的是要聯合載灃這些帝黨在此時嚴查郵傳部和戶部的賬目,抽斷盛宣懷等人的後續資金,讓他沒有錢護市。”一個新的操作計劃在張坤的言語中展現,弄得虞輝祖很是看了張坤幾眼,他不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還是張坤故意而為之,他知道。張坤之的父親可就是因為胡雪巖之事而身死的,而胡雪巖垮臺那就是因為盛宣懷。
看出了虞輝祖的疑惑,張坤說道:“含章先生。如果載澤做了內閣總理,那為了穩定經濟,盛宣懷是不會眼看著股票崩盤而無動於衷的。只能是讓帝黨那些權貴草包打擊載澤,以收權於中央的名義從內部嚴查戶部和郵傳部、大清銀行的賬目,這股市才會垮掉。”
“可載澤等人是親美的,而帝黨那般人卻是親德的,美國政府要是不釋出不利訊息呢?還有即便是我們花錢收買了美國官員。推出了什麼對橡膠不利的政策,你就不怕美國那些銀行借錢給盛宣懷穩定股市嗎?即便是他在滿清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