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力點的機槍擊倒,死傷一片。
梅嶺關是如此難打,對面同樣是巡防營駐守的旗號山則更是難打。旗號山的山脊很像是一個“幾”字形,清兵駐守的是在左下角的山脊,革命軍佔著的是右下角的山脊,左右山脊相隔八百米。聶李堂的第一、第二連如果要從山脊進攻清軍,那必定要經過“幾”字的頂點,可這個頂點距離第7師攻擊的庵山寺高地只有三百多米,清兵已經在“幾”字的頂點佈防,這就相當要多打一個高地,所以第一、第二連在次被堵住了。
山脊的一路一時指望不上,那就只能靠由山下往山上打的第三、第四兩個連了。之前擔心突破地雷戰和鐵絲網被順利突破,靠近山腳的第一道塹壕在激烈的搏殺後順利佔領,可萬般想不到,右邊半山腰同樣出現倒打火力點,“幾”字形的山體給了清兵更多掩體,八百米的距離又在馬克沁機槍的正常殺傷範圍內,是以突破第一道塹壕的第三、第四兩連,完全被前後兩面的清軍給壓制住了,兩個連四百多人,傷亡慘重。
看見自己的兵被清軍的機槍完全壓制,聶李堂一把將頭上的軍帽甩在地上,罵道:“吊他媽的比!迫擊炮呢?!給老子把這些倒打火力轟下來。”
“營長,迫擊炮都在山脊上,能壓制旗號山這邊的清軍,但是沒有辦法壓制半山腰的這些倒打火力點,還是要派五連去才有用。”營政委張紹良說道。“我帶人上去!”
“我去!”聶李堂有從地上拾起了軍帽,“老子玩倒打火力的時候,韃子還在山溝裡爬呢。現在學了這招,以為他算老幾啊!王炯武!”
“有!”旁邊的雜務排的排長王炯武聞言立正道。
“叫上你的人,每人帶上爆破筒和手榴彈,跟我去把這些火力點滅了!”聶李堂別說就別脫棉襖,檢查著自己的武裝帶、手槍、綁腿,他又要親上戰場了。
“老聶!”政委見他這般叫道:“師長說過你不能上戰場!”
“我要是沒死,那就讓他斃了我!都什麼時候了,旗號山這麼要緊的地方,馮國璋一定會派兵來救的。”聶李堂收拾著自己,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你也不能帶雜務排啊!五連那邊你也要派人跟去。”政委也知道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第一、第二連迂迴不過來,那只有親上了。
“五連留著補充三連四連,”聶李堂道,“他們要是上山頂了,那不又是要在山脊上繞一個大圈子?等他們繞完了,清兵也上來了。你命令他們,只要我這邊一解決那些倒打火力點,那就馬上投入戰場,把旗號山給我拿下來!”
聶李堂邊說著就邊出了帳子,只帶著雜務排從東面上山,因為已經暴露了,他便不再講究隱蔽,一干隊伍便沿著山路撞撞跌跌的小跑起來。因為是輕裝,爆破筒和手榴彈都不重,但是這一米五的爆破筒上山的時候很容易被樹木攔住,很是不便,不過這三百多米的山還是很快衝了上去。按照剛才的觀察,這山腰上最少有五個火力點,不過因為對面山下的革命軍已經被壓制,現在只有兩挺機槍還在開火,順著聲音和火光,幾個手榴彈扔過去,那兩挺機槍都啞了火。可因為知道革命軍摸上了來,另外幾個火力點死也不再開火,黑暗中只讓聶李堂一時無計。
“營長,怎麼辦?”王炯武二十歲都不到,只是個學兵,喜歡打仗,但怎麼打仗根本不知道,剛才扔手榴彈挺爽,現在敵人不開火,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沒怎麼辦。”清兵的一個火力點內,聶李堂麻利的把馬克沁上斷掉的彈帶去掉,剩下的子彈又對著側面連開幾槍打空,再接上一個新的彈帶,然後才道:“我在這裡開火掃射山腰,引他們開火,他們一開火,你手榴彈也好,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