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開戰,而外務省則開始有和談的聲音,他們的理由是奉天只有一個省,即使全面佔領也值不了多少錢,而索要戰爭賠款,復興會早有明言絕不賠款,到最後的結果只會是另一個日俄戰爭。
“爵士,我們希望……”伊集院彥吉一見朱爾典就說‘我們希望’,不過他還沒有希望完,就被朱爾典打斷了。
“公使先生,衝突已經快一個月,以目前的情況看,即使再次增兵,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我想,或許應該早一些結束它。”朱爾典感受著伊集院彥吉希望的目光,但不得不說出讓他失望的話。
“不……不,我是說這無法做到。”伊集院彥吉本想直接拒絕,但明白自己身份的他,只得表示出自己的苦衷。“蘇州租界被複興軍佔領,國內希望再一次向中國增兵。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宣佈停戰,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閣下,那你們就做一個選擇吧。和以前一樣,大不列顛不予許在長江流域發生任何戰爭,而天津你們並沒有開戰的藉口。也就是說,你們唯一能開戰的地方就是奉天。可即使是關外。楊竟成也已經決心把戰爭無期限的打下去,美國人正在暗中支援他,這樣到最後你們能得到什麼?我想到最後什麼也得不到。”朱爾典道。
“爵士。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公使團能同意我們佔領北京。”伊集院彥吉說道。
“公使團沒有理由同意你們在北京開戰。”朱爾典道。“即使開戰,那隻會又像奉天一樣變成另一個泥潭,你們希望戰爭打多久?現在南滿鐵路的運輸已經完成斷絕,戰爭的後果只讓美國人和俄國因此得益,作為盟友,我有責任提醒你。戰爭應該結束了。”
“但是復興會對此並不會賠償。”伊集院彥吉道。
“現在你們每一天的損失就比賠償更為重要,戰爭只要繼續,你們的損失就越重。閣下。貴國的商人們還能忍受多久?”朱爾典道。提到那些商人他就反胃,長江流域還沒有開戰,商人們就已經向白廳報告,真是些該死的人。
“爵士。是貴國政府希望我們停戰嗎?”伊集院彥吉道。他覺得失去英國的支援。戰爭將難以繼續下去。
“我國政府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希望在長江流域發生任何戰爭,所以絕不同意日本派遣軍隊前往滬上等地。至於奉天,我們只希望能停止戰爭,但是,如果你們並不聽從這個忠告,那麼我們也只能表示遺憾了。”朱爾典說的全是外交辭令,沒有明言任何東西。
伊集院彥吉沒有在英國公使館呆多久就回去了。他這行動被潛伏在公使館內的探子報了上來,劉伯淵有些興奮道。“先生,日本公使回去的時候毫無笑意,下車的時候還差點摔倒,我們判斷英國人估計要他們從奉天撤兵。”
“朱爾典是不會說這種話的。”楊銳越來越瞭解英國外交策略,心中篤定,“這些紳士向來只會模稜兩可,從來不會明言什麼負責任的話,他最多表示英國不支援日本人開戰的意思。一旦如此,日本將會在東北戰一事上被其他國家孤立,這是他們最不願看到的。你把這個情報彙報給參謀部吧,我們知道怎麼做的。”
楊銳打發完劉伯淵,陳廣壽卻過來報告,“先生,宋遁初又來了,這次是不是要見見他?”
“見見也好。”之前半個多月,楊銳是不見客的,那些找他的人基本上是拉關係討人情的。復興會做什麼都有規定,權力已經下放,可這些討人情的卻想讓他干涉下面正常辦公,真要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那規定就是一張廢紙了。
楊銳是在鄭親王府的後院見宋教仁的,這個人搞出中部同盟會後,便與孫汶分道揚鑣,但卻不知道怎麼和袁世凱湊在了一起,對此楊銳很是好奇。
“遁初,別來無恙啊!”楊銳笑道。再見宋教仁這一副日式打扮,他忽然感覺有些生厭,但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