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會的,雖然他不想離開父母。但是想到能振興中國實業,他便毅然出國到大洋的另一邊打天下。在美國多年,他感嘆於這個國家的繁榮。可越是如此他便越哀嘆滿清的腐朽,現在,組織終於要舉義推翻滿清,可虞先生卻要背叛復興會。
劉鴻生腦子裡反覆的想著種種。終於。他咬著唇對著虞自勳鞠了一躬,道:“感謝虞先生的多年來的照顧,但……真是對不起!”說罷就要轉身出去。
虞自勳一直把劉鴻生當親信,現在想不到他也不站在自己一邊,看他轉身出門,連忙把他拉住,道:“鴻生!這麼多年你都不相信我嗎?為了國家為了革命,我們都可以犧牲。但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國又走回從前的老路,我們不是造反。我們是革命!鴻生!你忘記蔚丹是怎麼說的了嗎?我們要建一箇中華共和國,這個共和國是一個自由獨立之國,這個國家不能出現獨裁者,我們不能讓烈士的血白流,更不能讓革命變成改朝換代。”
虞自勳說的“蔚丹”還有“自由獨立之國”只讓劉鴻生從紀律的牢籠裡跳了出來,他看著一臉急切的虞自勳道:“可孫汶是復興會的敵人!”
“孫汶殺了復興會的人嗎?沒有!孫汶是漢人嗎?他是!孫汶是革命者嗎?他也是!”虞自勳自問自答道。“同盟會只是一個失敗的復興會,雖然他們沒有成績,但不管怎麼說,他們在廣州死的那幾百人都是真真實實的,杭州舉義的時候,同盟會還派人到杭州支援革命,他雖然說不上是同志,但他卻可以說是同路!”
“可……”虞自勳說的句句在理,但劉鴻生還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抗拒。
見他還沒有完全轉變立場,虞自勳快步到桌子邊摸出一把槍,然後塞在劉鴻生手裡,很是堅定的道:“我和孫汶見面的時候,你就站在我後面,如果我說的話讓你覺得我在背叛復興會,那你就一槍打死我!”
虞自勳以命相交終於讓劉鴻生妥協了,不過他抓這手槍,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半個多鍾之後,外面的門鈴再響,他這才急忙的手槍給收起來。此時進來的正是容閎和孫汶,而克拉克先生,已經回去了。
“逸仙,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復興會的委員虞自勳先生,他是復興會的元老,復興會草創的時候他便已經入會,而後一直在外洋負責會內的產業,復興會之所以不需要籌款,便是因為有這些遍佈海外的產業。自勳,這就是同盟會總理,孫逸仙,想來你也是認識的。”容閎畢竟和復興會的關係極為親近,對虞自勳的身份很是瞭解,現在既然虞自勳同意見孫汶,也就把他的身份完全說了出來。
孫汶昨天是剛剛拜會過容閎的,除了述說廣州舉事的慘烈外,更希望能透過容閎的關係結交美國的權貴,以促使他們支援同盟會,不過基於復興會的實力,現在大部分有意借中國革命牟利的銀行家及政客,都在盯著復興會。孫汶拜訪之後便失望而歸,可今日容閎卻找了過來,說是帶他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卻想不到這人居然是復興會的委員。
“自勳先生!真是久仰久仰!”與在洪門把廣州起義的敗因推在復興會不同,孫汶在容閎這邊的解釋舉義失敗是因為錢餉不足,所以他半點也沒有尷尬,衝上來就和虞自勳握手。
孫汶的照片虞自勳是見過的,但真人卻是第一次接觸,見他熱情便和他握著手道:“逸仙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今日和欽一見,深感榮幸。”
容閎見虞自勳和孫汶相處融洽,拄著柺杖深深才吐了口氣,他剛才走得的急,不覺得累,現在見兩人友好相處,頓時覺得有些累了。“坐著說話吧。坐著說話吧。你們年輕人有體力,我老人家可是比不得了。”
陽曆七月的天氣,即便是坐著汽車去的,容閎還是漫天大汗。他話一說,虞自勳和孫汶便扶著他坐下,虞自勳親自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