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氣到了崩潰的邊緣,只要這一次再把日軍打退。也許整個晚上都能得到安寧。
抱著這裡的心思,兩支殘兵,如同發狂的野獸狠狠撕咬在了一起。在第一輪的衝擊中,守軍憑藉著地利優勢。將衝過來第一波日軍撞下了山崖,而在與第二波日軍的較量中,組隊拼殺的守軍也頻頻獲勝。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一刻鐘之後。原本採取攻勢的守軍開始轉為守勢,並企圖藉助山勢節省體力。拖死日軍。
一個迅猛的突刺刺倒敵人之後,江大東發現了部下的轉變,頓時心中大急。白刃戰拼的就是氣勢,永遠只能為攻而不能選守,尤其是己方處於劣勢之下,更應該保持著決死的氣勢。他雖知道,可鏖戰中諸人心智已亂,即便是大勝喊叫也於事無補,無措間他忽然揮舞著刺刀,學著戲文裡那般,大叫起來,“誰敢和俺一戰?誰敢和俺一戰?”
守軍能聽懂連長的呼喊,但他們根本聽不見去,倒是日軍一個熟悉中文的少尉,聞聲忽的一槍此來。江大東叫喊的時候,早就戒備四圍,少尉刺來的同時,他猛的往左一側步,並趁著其槍往左斜胸部暴露的瞬間,快速回擊一記突刺,稜刺如中敗絮一般深入日本人的胸口,日軍少尉就此損命,不過他臨時淒厲的慘叫聲讓交戰雙方都猛然一驚。
江大東結果此人之後,又是大叫起來:“誰敢和俺一戰?誰敢……”這次他話還沒喊完,又猛的跳起,空中連續爆出突刺,將近身的三個日軍刺倒,不過這已經是他體力的極限了,在他落地的那一瞬,腿已經軟的差點站不住,幸好在身邊一直護著、帶上上陣的老耗子扶了他一把,這才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江大東反手將老耗子推開,而後又是狂喊起來,“誰敢和俺一戰?誰敢和俺一戰?”連續的挑戰和刺殺將整個山脊計程車兵注意力都吸引過來,而且他前兩次的刺殺極為利落,山脊上的拼殺漸漸有停止的趨勢。江大東再次出聲挑戰的時候,一個生硬的聲音忽然在日軍中中響來,“我…乾和你一戰!”
說話之人正是山田虎夫,他已經看出整個支那守軍已是垂死掙扎了,也看出那個魁梧的漢子就是整個支那軍的靈魂,如果將此人擊敗,那麼守軍的戰鬥意志將完全垮塌;而任其所為,他連續的挑戰只會激起支那守軍的氣勢,更可怕的是,當全體支那軍知道今夜戰發生在山脊上的故事之後,帝國以後將面對一個真正的強敵。因此,要想瓦解守軍的鬥志就要先擊殺此人,要想支那軍依然如清軍一般軟弱可欺,就要公平的擊殺此人。
山田虎夫高聲應戰之後,猛然下令全體日軍退出戰鬥。這個命令雖然詭異至極,但在山田看來卻是無比正確的,他記得在十年前的奉天城外,有一支支那軍隊,在決鬥前就是這麼對待己方被圍之軍的,而格殺此人要讓支那人無話可說,那就要給他一個過得去的公平,並且要在場的所有支那士兵看見。
月光清冷,煙塵稍歇,隨著聯隊長的命令,廝殺中的日軍逐漸退出了戰鬥,此時地上全是雙方士兵的屍體和傷員,但沒人去關注死者救助傷者。所有士兵的目光都看著站在兩軍最前方的兩個勇士。
“鄙人山田虎夫,大日本帝國陸軍第7師團25聯隊聯隊長。願意接受閣下的挑戰。”山田虎夫用生硬的中文大聲說道,而後將手中沾血的指揮刀交給副官。再接過一把三十年式步槍,鞠躬之後立馬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逼近江大東。
“嘿!”到現在江大東也想不到日本人真會應戰,還這麼煞有其事的搞了一個對決。只是能有這麼一個摧毀日本人鬥志的機會也沒什麼不好,他也學著日本人模樣道:“江大東,115師343旅685團一營…營長。”話語說完他卻不屑鞠躬,一口吐沫吐過去,身子也貓了起來,眼睛盯著逼近的日本人。
復興軍的刺刀術來自戚少保辛酉刀法的改良,原來是五勢。向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