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日語純熟,如果注意聽,語調裡還有些東京腔,只可惜面前的日本人只想睡覺,“再說一次,你和海軍的藍建樞什麼關係?你們到底是怎麼聯絡的?”
“巴嘎!你們支那人一定會面對大日本……”不吃不睡三十五個小時的滬上仙樂堂老闆鈴木太郎似乎還有一絲精力,不過他想站起卻又軟了下去。
“我已經說過,中日已經開戰,在戰爭結束前沒有人救你,而且如果查實你是間諜,那將馬上槍斃,你的大日本救不了你!”警官看著他軟了下去,又把慌話重複,“再說一遍,你和海軍的藍建樞什麼關係,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兩個小時後,鈴木被帶了下去。局長助理杜月生理了理衣服,這才報告一聲,敲響國安局滬上分局局長程子卿的門。
“進來!”一句威嚴的聲音,昔年的小赤佬也養出些官威了。
“報告,鈴木那邊已經審訊出來。”杜月生報告道。“根據審訊,藍建樞的問題不大,他只是常去仙樂堂找日本女人,雖然對政府打壓閔系海軍有怨言,但東海海戰之後就沒了。”
“藍建樞不是快六十歲了,還去仙樂堂找女人?!”程子卿瞪著眼睛道。“他能行嗎?”
杜月生看了報告一眼,而後忍者笑道:“據說吃了藥一般雙飛。”
“好吧!”程子卿嘆氣。人家強那是人家的本事,真沒問題安全域性沒必要多事。“藍建樞這邊就過了。其他人呢?”
“其他也都沒有問題。不過吳淞炮臺的章桂有些問題。他也是仙樂堂的常客,日本人在他身上花的功夫很不小。只是目前還沒有什麼證據,不過他收受過日本人的禮物,是一塊日製懷錶。”杜月生說道下一個人。
“都他孃的是些舊軍官!”程子卿憤恨道。“移交督察院處理!”
“是!”杜月生應道,而後夾子裡的檔案再翻了一頁:“還有就是湖商那邊,三井洋行和湖商關係密切,其中和孫汶交好的張靜江曾……”
“這些都是沒證據的,不要念了,抓了都察院也不會收。”程子卿道:“陳其美有訊息嗎?”
“有訊息,但那是半個月之前的訊息了。”杜月生道。“不過有一個他以前跟班的訊息。蔣志清,小名阿瑞,浙江奉化人,只是此人現在已經不幹革命了,天天在交易所炒股。”
“炒股,賺錢嗎?不是給革命黨募集經費吧?”程子卿狐疑道。
“不是,這人賺的錢我們查過了,都被他拿去包養一個叫小月仙的妓女,那女人花錢很厲害。賺的還沒花的快。建議對此人加強監控,他如果破產又要幹回老本樣了……”杜月生道。
杜月生本還想說,可話來沒有說完,擺在程子卿面前的德律風響了。他出去關門的那一剎那,只聽見程子卿喊道:“什麼?黃興死了!你說清楚!!怎麼死的,怎麼會在滬上……”
黃興確實是死了。與孫汶在東京東京一番辯論之後,他回到家就就開始收拾行李。待夜黑他便帶著黃一歐、胡瑛、李烈鈞等包車前往橫濱,坐最後一班船趕往滬上。
黑龍會負責監視保衛黃興的人第二日才發現黃興失蹤。報孫汶之後,胡漢民猜到黃興應該是回了滬上。因為走前並無招呼,亦未留書,孫汶不明白黃興去滬上會做什麼,但回國這本是很敏感的舉動,要想置身事外,為何不去美國呢?想來想去不放心的孫汶終於在第二天點頭讓人給滬上發報……,於是黃興甫一下船,在碼頭上就被一個身著護士服的男子連擊兩槍,其中致命一發是從左頰入腦,當初死亡,兇手行刺後趁亂再開數槍,而後棄槍套逃跑。
楊銳此時並不知道黃興已死,而且死狀和兇手和歷史上陶成章案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地點不是在廣慈醫院,而是在吳淞碼頭。他此時正在參謀部開會,除總參的參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