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內佔領察裡津,這樣我們還能保留住部隊對付白軍。或許會被伊里奇同志批評,可我們最少沒有把有限的力量壓在一場很有可能會輸光的賭局上。因為一旦輸了,整個革命也失敗了。”
以職位而言,應當是托洛茨基處於領導地位,而瓦採季斯處於被領導,但實際上在權衡利弊、亂中取利之時,往往是瓦採季斯處於領導地位——一他有一種巧妙的、透過旁敲側擊便能改變托洛茨基決策的辦法。現在,趁著托洛茨基對中國人空襲的擔憂,他正用這種辦法改變著他的決定。
“藉口?尋找什麼藉口?”托洛茨基默默的問。他此時也覺得真的和中國人死戰是不明智的,要拿回察裡津最好的辦法還是簽約。
“讓第十集團軍進攻!”瓦採季斯瞳孔收縮了一下。無比冷靜的說道:“如果他們的進攻失敗,那我們就向莫斯科彙報。承認我們對中**隊的戰鬥力判斷有誤,並認為就目前的兵力和時間限制,根本就沒有奪回察裡津的可能。為了革命的前途,蘇維埃的存亡,還有……”說到這裡瓦採季斯看了托洛茨基一眼,沒有再說還有什麼,他接著道:“我們應該停止和中國人的戰爭,集中兵力對付日益壯大的高爾察克白軍,那才是我們最致命的威脅。”
斯大林想看自己這些人的笑話。希望透過中國人將東方面軍削弱、消滅,那不如先把斯大林組建的第十集團軍全部打光,而後藉此機會認為再戰無益、同意和談,這就是瓦採季斯的思路。不得不說,這是在不損害自己利益前提下的最佳策略。
“伏羅希諾夫會瘋了的!”托洛茨基看著紅軍總司令,目光裡有著深深的憂慮。
“可你已經槍斃了他的政治委員、他的部下、他的親信,他已經瘋了!”瓦採季斯激烈的提示不擅長政治鬥爭的托洛茨基,“只要戰爭不斷的持續下去,也正如你說的那樣。只要我們不斷的革命,蘇維埃就會需要我們這些軍官而不是槍斃我們,我們也就不必擔心伏羅希諾夫和斯大林了。”
作為一個區聯派,一個昨天才入黨的新黨員。托洛茨基以及由他徵召和任命的這些紅軍內部的舊俄軍官,要想不失勢、不被契卡狗一樣拖出去槍斃,唯一的辦法就是永遠讓蘇維埃處於戰爭中。不斷的革命下去,哪一天革命結束。哪一天他們的價值也就完結了。
“讓我想想吧!”托洛茨基此時有些迷糊,他說完這句後便回到開會的那節車廂宣佈散會。之前瓦採季斯宣佈的那些命令也沒有取消,它們將執行下去。
猶如飽食一頓的禿鷹一般,剛才轟炸紅軍總部的空軍俯衝轟炸機兩個中隊心滿意足的回營了。轟炸雖是主要任務,但對於敵軍的情況也將在落地後馬上彙報給專門收集情報的作戰處參謀,訊息很快就會傳到了前指司令部。
那裡,除了騎兵軍參謀長文永譽少將,中亞集團軍司令彭清鵬中將以及參謀長徐敬熙中將也在拿下察裡津後的次日移帳於次——儘可能靠前指揮是復興軍高階指揮官的傳統。
一處由鋼構件搭起來的作戰室內,縮小的察裡津城區惟妙惟肖整齊的陳列於沙盤之上,這座沿著伏爾加河建設的狹長城市宛如一塊巨大丑陋的傷疤凸起於草原和伏爾加河之間,而俄國城市裡照例位於城市中心高大的、金頂的東正教教堂則像是一枚製造創口的釘子,暗示著這塊傷疤還未痊癒,隨著人類的貪婪傷疤將會越來越大。
圍繞著這塊還未痊癒的傷疤,復興軍各處的塹壕和鐵絲網就像醫生縫合手術中所用的無菌絲線一般,一層一層的、把這塊狹長的傷疤牢牢綁死。外圍如此,傷疤的內部雖沒有絲線,可之前那些礙手礙腳的違章建築全被推土機推平,格子一般整齊的劃分出各種功能區
——復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