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江道。
“現在什麼價位?”楊銳一時間忘記匯價,他同時再問:“美元呢?還有除去這些貶值因數,我們到底掙了多少錢?怎麼戶部到現在都沒有個準譜啊?”
楊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王永江只能一個個答,他道:“現在英鎊的價位對美元是三點六六。之前一直保持才四點八六,這等於是貶值了百分之二十五。我們手上持有十五億法郎。按照戰前匯價,這就是六億多金華元,戰後為四億左右,現在匯價大跌,那就只剩一點五億金華元左右。這還好在戰時收的法郎很多都花出去了,不然……
英鎊手中有一點六億多,以戰前的匯價是十五億五千多萬,但現在匯價掉到一英鎊兌六點七二華元,也就只有十億七千多萬華元;美元沒有貶值的,現在手上共有三十八億多美元,合七十七億金華元……”
外匯也就是美元、英鎊和法郎三種。現在所有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億,楊銳問道:“你這是減去了軍費的數字吧?”
“是的,總理。這減去了遠征軍的軍費以及一部分西域軍費,現在的戰事都已經停了,所以戶部能得出一個準數。”王永江道。
“七十七加上十點七,再加上一點五,算上零頭,這就是九十億華元啊。”楊銳嘴上算著,道:“這就是我們這戰時的盈利?”
“不是的,總理。開戰前國內有二十億兩白銀,戰時流入到三十億。現在花出去大概在十四億左右,還剩十五多億——白銀已經在貶值了,但不會像法郎這樣大幅度的貶值,所以就整個國家的硬通貨來說,我們有十五億兩白銀;還有兩千噸左右的黃金;最後就是價值九十億的外匯。
按照現在的匯價、金銀比價,以金華元計,整個國家的錢有一百三十億金華元。減去戰前的二十七億華元,整個國家盈利應該在一百零三億上下。但這是整個國家賺的,不是政府賺的,真正掌握在政府手中的其實只有外匯和十五億兩庫存白銀,這些白銀是最大的問題,它很快就會貶值,一個不好,又會像外匯一樣,損失近十億金華元。”
王永江對白銀貶值擔心更甚,法郎手中畢竟是少,六億貶值到一億多,已經是極限了;英鎊必須堅挺,即便再跌,也不會跌倒哪裡去。唯有白銀市最頭疼的,戰時因為各國禁止黃金出境,金銀比價居然張到了一比十五,可現在呢,過山車一樣跌倒了一比四十,而且還在跌。
“哎,你就說吧,保險估計,這一百三十億真正變成金華元能有多少?”楊銳問。
“大概、大概還會損失七八億左右,這關鍵是看我們是不是把所有的白銀丟擲去。如果一定要將這十五億兩白銀丟擲去,那最少會損失一半。”王永江道。
“這個損失是誰承擔?”楊銳忽然想到百姓手中的銀子都換成了金子或金華元。才發現自己好像上了當吃了虧。
“這自然是由國家銀行承擔。”王永江一副奇怪的表情,這是之前討論過的。要想馬上從銀本位換為金本位。那市面上流通的銀子、銀華元就要兌換成金華元,而戰時一比十五的金銀比價。頓時讓全國百姓大賺了一筆,幸好兌換隻針對國內有戶口本的居民,且戰時黃金和其他各國一樣禁止出境,同時日本那邊也達成了諒解,這才肥水沒落外人田。
即便如此,百姓的財產以金本位衡量,等於增值了一倍。兩千噸黃金根本不夠,金華元超發一倍多,但就世界範圍而言。這種超發是最最少的了。別的國家是政府洗劫百姓,中國是反其道而行之,是百姓洗劫政府,這雖是銀本位換金本位必須的代價,但也讓一旁的日本看的目瞪口呆,中華仁政之說對日本內閣壓力甚大。
“唔。我想起來了。”楊銳捶了捶腦袋,他的思維還在梁啟超的思想裡打鑽,被法郎貶值一驚,之前記得的東西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其實是說。以百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