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徐財根卻突然衝了進來,他的訊息讓人震驚不已:“殿下、大人、諸位大人,雷將軍的車隊在進城的路上被人炸了。”
“什麼?!”一屋子的人都大驚。徐敬熙遇刺楊銳前往京城,各地的戰區司令也齊齊趕往京城,剛才楊銳進城時故意繞路,不想後到的雷以鎮卻被人炸了。
“雷以鎮呢?”楊銳站起來急問,他不想死了一個學生後又再死一個學生。
“幸無大礙,聽說只是受些輕傷。”徐財根的話讓楊銳放下了心,也讓其他人放下了心。而虞洽卿則高興起來,真兇自己跳出來了,這次刺殺完全可以證明前一次刺殺和國民黨、與新內閣沒有絲毫關係。
“佈置抓人了嗎?”楊銳一屁股坐下後又問,接連不斷的刺殺基本可以斷定是孫汶餘孽所為。想到這他不由決定要讓張實好好動一動。
“宋團長和禁衛軍都過去了,縣城各鄉各鄉也都通知了。”徐財根道,說罷便出去了。
“又是孫汶餘孽乾的好事!”徐財根一走虞洽卿就來了精神,可他沒說兩句見諸人神色不對,便識趣改口。“殿下、竟成、小徐兄、各位將軍,若是沒事。鄙人便告辭了。”
虞洽卿行了個禮就匆匆去了,本來還想楊銳提更多條件的黃宗邠等人見雷以鎮也差點被殺。便不在生悶氣了。很明顯的,陳其美又回來了——此時,隱於京城一角、聽聞暗殺失敗的負責人居正有些黯然,計劃極其周密的,不想楊竟成竟然毫髮無損。
“到底怎麼回事?”居正有火沒處發,可還是瞪向負責實際操作、拍胸脯保證萬無一失的猶太人那鴻·艾丁根。他幹暗殺是一流好手,歷史上托洛茨基便是死於他策劃下。
“非常簡單,情報不準確。”艾丁根知道居正的身份,他並不在意他的質問。因為他沒這個資格。“機場那邊電報傳送的太晚,行動也很倉促,我想我們無法判斷目標到底坐在那輛車裡。居,我想知道你們怎麼逃出去?整座城市已經被封鎖了。”
自己質問俄國人,不想俄國人卻擔心自己被捕洩密,居正冷哼了一句,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倒是你那邊別走漏了訊息才是。”
“我,不用擔心。”艾丁根笑道。“我是外交人員,不會有人敢拿我怎麼樣。我現在擔心你,你的朋友能幫你逃出去嗎?如果被逮捕,你還有的你的人能保守秘密嗎?”艾丁根說著。卻忽然看向門口,笑道:“哦,你的朋友來了?”
京城確實被封鎖了。而在城外執行暗殺任務的那個小組估計無法逃脫追捕,他們一被捕說不定就會查到這裡來。居正這邊想著如何脫身。卻聽艾丁根說自己的朋友來,心思電轉間他不但沒有轉頭看向門口。而是快速掏出了槍。
果然,艾丁格的正想抽槍對著他,只是他恰巧慢了一步。可猶太人一點也不擔心,他抓槍右手沒動,左手卻緩慢把嘴上吸完煙拿下,他笑著問:“居,你要殺了我嗎?”
“哼!”剛剛命懸一線的居正此時滿頭是汗,剛才要是他轉了頭怕自己早死了,可艾丁格說的也沒錯,作為寄人籬下的自己,根本不敢殺他。
小心的將艾丁格手上的槍取過,又在他身上摸了幾下,確定他沒有其他武器的居正還是不敢放下槍,他端著槍道:“我是不能殺你,但我會向上面寫報告。”
“隨便。”艾丁格見他如此說心下大定,他又緩慢的掏出一支菸點上,道:“還是商量一下你的逃跑計劃吧。”
“不許你費心!”居正警惕艾丁格的所有舉動,他小心的退到門口,取下自己的中式禮帽後便關上門快步出了四合院,很快消失在一片昏暗的衚衕裡。半個小時後,他回到了自己在京城落腳的孔府,只是還沒進房便隱約聽到孔祥熙在大吼,另外還有女子的哭鬧聲。
“我讓你玩槍!我讓你玩槍!!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