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說可以換位置的?”同病相憐,陸挽不對錢能富發火,卻把怒氣撒到上尉頭上。
“報告長官,是一團那邊傳來的,說是要備些抬擔架的,我們四團排最後,所以就……”上尉說著緣由。其實這命令還是陸挽親自下的,和陸夢熊一樣,他也感覺到摩加迪沙這戰不太好打,第一波攻擊傷亡肯定慘重,只是沒想到增加些擔架兵還鬧出這事情來了。
“這次挑人要送煙,下次是不是要錢?”陸挽瞪著眼珠子訓斥,瞪得上尉背後發毛。怒視完連長,他又看向錢能富,“還有你,勳章是那麼好拿的嗎?勳章是拿給你老子競選用的嗎?勳章是軍人的榮譽,是勇者的標誌,不是政客的牌坊。副官……”
“有!”站在陸挽身後的副官高聲應道。
“他不是想拿勳章嗎,把他送到一團去,讓他看看勳章長什麼樣。”陸挽命令道。
“是,長官。”副官答道。
“還有你,寫一萬字的檢討上來!”在上尉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的時候,陸挽走之前沒忘給他一個最惡劣的處罰。按照軍中經驗,送香菸之事連長一定有份。
“******!”待陸挽走遠了,趁沒什麼人上尉當即給了錢能富一腳,這些新兵真不比老兵,太實誠,一點心眼也沒有,上頭問什麼就答什麼,事情全都漏了。
“是,長官!”錢能富此時感覺不到疼,腦子裡全是陸挽那一句‘送到一團去’。
“你娘!”見新兵蛋子還在發懵,上尉又緊扯他發紅滾燙的耳朵,“老子說什麼你聽不見啊。啊!!”
“明白了,長官。”錢能富忽然感覺耳朵很疼。他掙扎著,可怎麼也掙脫不出連長的手心。
“你他孃的,”想到新兵蛋子馬上就要去一團,本想給他幾耳光的又上尉不好弄出什麼傷勢,當即把錢能富給放了。“小子,你害得老子要寫檢查,老子最恨寫檢討!知道老子為何總是升不上去嗎,就是不會寫檢討!別以為去了一團老子老子就收拾不了你,這事情該怎麼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即便是新兵,也知道軍中有兩種軍官:一種,年紀大的老軍官,另一種,士官學校畢業不久的年青軍官。前者開國就入伍,資格老、脾氣大,其中很多人舊軍隊習氣不改,時常要部下孝敬,錢財不敢要,吃喝抽用嫖卻不少;而後者,年輕的過分,作風雖然極為正派,可他們一般不把士兵當人看,在他們手下就是日夜訓練不息。
聽聞連長再次索賄,錢能富不得不道:“報告長官,家裡寄的錢我都孝敬您!”
“你小子,該!”上尉的不滿終於平息了,他笑了笑,更撫了撫錢能富被弄皺的衣服。對於他這種升又升不上去,過幾年只能靠退休金過活的低階軍官來說,其他什麼都是假的,唯有錢是真的。至於立功授勳——見的血多了,自然就怕死,再說算命的也說過他沒那個命,也是,真有那個命也不會從軍二十多年僅僅靠年資升個上尉。
“搶灘的時候記得把揹包解松。”上尉看了看滿心喜悅、一心想立功的錢能富,送出最後一個忠告,“以前打臺灣的時候,有些兵落水裡解不開包袱淹死了。”
“是,長官!”錢能富看著他,對著他敬禮。
“你小子!”上尉又看了看他,“滾吧。記得走之前別忘了孝敬!”
神武二十五年七月初七,摩加迪沙海域,空戰正烈。站在旗艦長門號艦橋的聯合艦隊司令官末次信正大將一邊看著正在空中劇烈纏鬥的雙方軍機,一邊破口大罵:“意軍為何這麼多飛機?陸軍的馬鹿、情報局的馬鹿!他們是怎麼偵察的!”
陸軍的馬鹿是罵日陸軍參謀本部,情報局的馬鹿可不是罵海軍軍令部第三部,而是在罵西廠。他的詛罵讓崗村寧次臉紅,但朱天森上將卻不以為意,他在望遠鏡中看到漆成棕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