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道:“大人真是高見。敝國開始也想以和為貴,但希瓦國扼守谷地入口苦盞,一兵一卒也不讓我國進入,所以才不得不求總督大人幫忙調解。如果上國不調教此事。敝國便只能與希瓦開戰了。”
“就是這個道理。”徐敬熙點頭道,“總督大人那是看希瓦拒俄有功,雖知希瓦無禮。但也不好多說。我看,那谷地既然是貴國祖先之地,那就搶過來便是,那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你們這邊已經求了一個多月了。可人家都要把新國都定在那了。還等什麼啊?”
徐敬熙最後一句最有殺傷力,阿里的臉色頓時不予,他本想馬上告辭,但想到還不知道的徐敬熙身份,便鞠躬問道:“小人阿里,還請大人賜告名諱?”
“我啊,總參謀部徐敬熙便是。”徐敬熙大大方方的直告其名,而後又給了他一張拜帖道:“以後有事情儘管來此找我。”他如此爽快。還給拜帖,阿里大喜。不想等他接過拜帖後徐敬熙又道:“傳說這拔汗那之地漢時為大宛國,漢武帝曾經用金馬換汗血寶馬,可惜啊,最後卻沒換成……”
徐敬熙之前幫說話,現在明顯是在索取賄賂,阿里這一聽立即眉開眼笑了,當下答道:“回大人,汗血寶馬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找到,屆時一定送到……”
“咳咳……”徐敬熙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道:“既然無事,那閣下就請回去吧。”
白臉黑臉一唱,最後還明言索賄,徐敬熙演完後半段回到內廳,楊增新大笑道:“想不到惺初還知道這一套。”
“放在舊時官場,這一套誰不會啊。”徐敬熙感嘆道:“大人看,布哈拉那邊會動手嗎?”
“已經動手了!”楊增新揹著的手正抓這一份來自塔什干的電報,他遞給徐敬熙後道:“彭將軍發過來的,這兩國正在苦盞那地方大打出手了,就不知道這戰事會如何收場。”
苦盞是費爾幹納盆地入口,希瓦佔領塔什干後就把那地方也給佔了,想以此控制整個盆地,可布哈拉這邊也不是好惹的——希瓦部隊的主力軍是土庫曼各部落的部落勇士,而布哈拉計程車兵則是塔吉克一帶的山地獵戶和巴斯馬奇(土匪)。希瓦本在鹹海的南面,現在卻跑到山裡來,還霸佔了費爾幹納盆地,這頓時就激起了當地土著和巴斯馬奇的怒火。塔什干因為是在中國人幫忙下打下來的,又在山外,希瓦佔了也就是算了,這費爾干納可是本地人自己殺了俄國警察解放的,與你希瓦何干?
是以,前幾日進出盆地的巴斯馬奇因為被希瓦人繳了械心中很是不忿,今日就糾結一般人打起來了。身在塔什干前指的彭清鵬收到訊息嚇了一條。俄國好歹還是從高加索戰線調了一支部隊前來保衛外裡海省,他此時正在和兩國的軍事將領開會對付俄軍,誰料還沒開啟,兩邊就自己打起來了。
將訊息轉發給塔城後,彭清鵬看著兩國將領還沒有說話,那邊朱耐德便搶先道:“將軍,此事是他們故意挑起,請將軍幫希瓦主持公正!”
朱耐德梟雄一個,勇猛有餘,機智或者說權術卻不足,要不然定能知道,希瓦和布哈拉開戰,最高興就是中國,何曾會主持公正?但他這麼一說,旁邊布哈拉的領軍將軍阿里。福夫也趕緊道:“將軍,希瓦士兵見什麼就搶什麼,一定是他們搶劫太多,挑起了民亂。”
土庫曼除了身處綠洲的部落,其他地方的部落極為貧窮,男子最流行的職業便是做僱傭兵,十年前波斯國王被廢,就從土庫曼僱了兩三萬人去波斯準備復國。這一次希瓦舉旗反俄,雖精挑細選,也僱傭了一萬土庫曼人,這些人打戰不忘搶劫,蝗蟲一般見什麼搶什麼,把整個突厥斯坦的白種人都搶光了,一些富有的本地土著也深受其害。
朱耐德一聽阿里指責自己的軍隊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