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花甲婦人淡淡看了一眼晴寰,然後便伸出塗染蔻丹紅的雙手摸了摸女娃柔滑的臉頰,才發出爽朗的笑聲道:“我都已然這把年紀了,還能夠有幾個春秋與輪迴呢,能夠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為我一生所愛的居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是我死得其所,了了畢生夙願吧!”
柔腸百結的低聲泣訴令在場的居家女人都潸然流下了滾燙的淚水,頃刻間淚水的聲音便包圍了整個居家鎮內,身體的冰冷在這一刻陡然變得炙熱起來了,晴寰並沒有如他們那樣泣不成聲,她只是抬起一雙不知所云的眼眸細細盯著花甲老人,似乎想要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些什麼,可最後還是終敗下陣來,因為花甲老婦眼裡盡數寫滿了不容辯駁的真摯與誠懇,這樣的真情流露竟也讓一向心智冷淡的晴寰有所觸動,於是她輕啟動擅紅的小嘴道:“婆婆,既然您心意已決,我再橫加阻攔也顯得寰寰不識抬舉,但婆婆您一定要答應寰寰,先服下由自身血脈給養的百花散以穩固心神不亂,待父王回來後替您重塑身軀好不好?”
花甲婦人心中微微苦笑一下,然後臉上神色不變的朝晴寰點了下頭,以示同意,就在這一老一少互相心疼與關懷時,毒家堡再一次的漸起波瀾,這陡然到來的變故令晴寰與花甲老人措手不及,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紛紛扭頭回望而去,在兩人身後不下十米處竟爭相齊後的出現了一批又一批青面獠牙的怪物,眼前的東西晴寰是打孃胎裡頭一次見到,而她身邊的花甲老婦卻是一臉的驚恐與不可置信,看及此,晴寰怯嚅的問道:“婆婆你可是知道這些怪物從何而來?”
一語驚醒魂牽思外的花甲婦人,她做出了一個深深吐氣納氣的動作,才雲淡風輕的對著身後哭哭啼啼的居家女人和疑惑不解的晴寰說道:“你們眼前所看到的這怪物便是由你們心心念念著的男人所幻化而來,而他們真正被外人所道的學名叫毒人。”
婦人所言猶如一顆火藥場中瞬間就平底驚雷的炸開了鍋,只有晴寰一直冷靜自持的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直到風沙愈來愈不可控制及毒人越來越多,她才從擅紅的小嘴裡吐出疑惑的問句,:“婆婆你口中所言的毒人到底是何物?能否細細說來讓我也長長見識開開耳界。???”
“你啊你!唉!婆婆真是拿你沒辦法,都是將要步入笄禮之人了,竟還改不了這般單純善良可愛的小孩心性,你若總是這樣,又怎能夠讓婆婆安心去往西方極樂世界呢!”
花甲婦人前半截語氣歡脫的話語令晴寰喜笑顏開,可漸漸在聽到後半截話語時,她的眉頭越皺越深,直至後來她的眉毛皺成一股麻繩,她才輕輕吐出俏皮的舌頭道:“婆婆你又這樣,老是拿寰寰開涮,再這樣等父王回來了,小心我去告狀喲!”
晴寰心中雖然百般難受與不忍,但是她面上還是儘量的保持著活潑好動語氣充盈的對著花甲老人珊珊一笑,然後伸出自己指骨分明的纖纖玉手拉著花甲婦人那粗厚老繭的手走到一邊坐下,然後笑意盎然的對著花甲婦人說道:“婆婆,那您就給我說說這毒人的前世今生吧。”
花甲婦人寵溺的颳了刮晴寰的鼻子,然後順勢且配合的坐在了高高草垛上,身後那些哭哭滴滴的居家女人和正在紛紛落下的毒人,在這一刻竟都乖乖的停下來了,於是兩種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與怪伸長耳朵瞪著迥然不同的大眼睛靜靜凝視與聆聽著那對婦孩。
一首傾訴的離腸,一首動人的歌謠,一曲蕩氣迴腸的愛恨煙雲在花甲老人口中,抑揚頓挫緩慢道來,就這樣一副美輪美奐的“聽奶奶講那過去的事”華美並粉墨登場的上演了。
花甲老人輕輕啜了一口晴寰,在不急不緩的扯著嗓子對小女孩說道根據居家藏書閣古籍所錄這毒人本不該出現在世間的,因為毒人的每次問世不僅會帶來毀滅性的災害,更會令山川河流爭相干涸最後世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