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貓在房間裡,拼命地洗呀洗。雖然墨跡又輕了不少,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她本來想接著再洗,可是臉都有點搓腫了,不得不休息一下。
不然,明天她就得變成大頭娃娃。
西大叫著洩了一陣,又去戴那塊面紗。這面紗雖然輕薄透氣,但是每次戴都很麻煩。
這時,她聽到有人敲門。她看面紗還沒戴上,氣的又是大叫一聲……
最後,西乾脆就用面紗捂臉,過去開門。她本以為是服務員給自己送晚餐上來,可是開啟門卻看小牙站在外面,手裡還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小牙,你怎麼來了?”西問。
“哦,我給你買了洗面奶、強力去汙皂,還有小半瓶汽油!”小牙從袋子裡掏出個密封的玻璃瓶,晃了晃道:“就算是油漆,用汽油都能洗掉!”
“是嗎?”西大喜,一把搶過瓶子衝進了廁所。一直過了十多分鐘,才洗完出來。她問:“怎麼樣,還能看出痕跡嗎?”
小牙認真地看了看,還是搖頭道:“現在是看不出來,但白天的光線明亮,能不能看出來就不一定了。”
“啊……氣死我了……”西快把一輩子的大叫,全都叫完了。她鼓著臉道:“再給我拿瓶汽油……”
“不行,不行……汽油用多了會傷面板。”小牙一個勁地擺手,道:“師姐,你不用今天就洗乾淨,反正已經淡得快看不出來了。我覺得頂多再有兩天,那點痕跡就算不洗,也會消失……”
西聽說汽油用多了會傷面板,只好忿忿地坐在椅子上。她咬牙切齒地道:“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你……別讓我再看見你……”
小牙看西的火氣還那麼大,拿出張紙遞了過去。他道:“學姐,那驢之歌寫得還挺有意思,我就給抄下來了。”
西搶過去一把拍在桌子上,兇巴巴地道:“誰是驢?那個混蛋才是驢!他才是驢……”
西嘴裡的驢,這時正東倒西歪,一搖三晃地靠在方超身上,大著舌頭道:“我沒醉……這點小酒不算啥……我還能喝……接著喝……”
“你都這模樣了還說能喝?”方超扶著鐵鍬道:“行啦,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他把鐵鍬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攙著鐵鍬歪歪斜斜的往餐廳門口走。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孫敏峰趕了過來,道:“老總餐還沒吃完,你怎麼走啊?”
方超苦笑道:“我沒想走,關鍵是這傢伙喝多了……”
“沒關係,喝多了就讓他在旁邊休息一會,喝點茶醒醒酒。”孫敏峰嘴裡說著,手已經準備拉方超往回走。
“他喝得太多了,在這醒酒怕不行……”方超賠笑道。
“行不行,看看再說!”孫敏峰的臉色冷了下來。
方超一驚,還沒等說話。
鐵鍬忽然一張嘴,吐了個翻江倒海。而且,大部分嘔吐物,全都衝著孫敏峰去了。不但噴了他半身,還給他洗了把臉。
“這……這是誰……怎麼看著……像孫教授……”鐵鍬醉態可掬的道。
“操……”孫敏峰一個操字剛出口,現附近兩桌吃飯的人,正驚訝地看著自己。他急忙擠出幾分笑臉,想恢復教授的儒雅氣度。可是,渾身掛著刺鼻的嘔吐物,實在是儒雅不起來。他道:“朝……沒人的地方吐啊!”
孫敏峰強忍著噁心,把剛才的罵人話給圓了,就直奔廁所而去。
方超趁著機會,趕緊扶著鐵鍬出了酒店大門,上了一輛等著拉客的計程車。
計程車開走不久,江成也從大門走了出來。他溜達到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又慢慢悠悠地回了酒店。
青山雅居,方超的出租屋裡。
一個穿黑運動服的女孩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