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顏,你順道看一下金銀在黑子家沒有,在就叫他回來,免得我再跑一趟了。“要得!”走了兩步,顏裁縫又回過頭來:你可不要老去“半掩門”,那些女人都是千人騎萬人壓的,沒有一個是好心肝。小心挖光了你的銀子,掏幹了你的身體。“你快走吧,又盡胡扯,你啥子時候見我進過半掩門?”永安伯送走顏裁縫,坐在樹下的石凳上抽起煙來,心頭不由暗自好笑:憑我陳永安的這根大東西,進半掩門還用花一分錢?
第十章
永安伯一支山煙還沒有抽滅,金銀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了。“太不象話了!病剛好一點,就瘋得不曉得回家了。”永安伯有些生氣。金銀嘟著嘴沒有搭理。“你是不是又去和黑子玩去了?”永安伯又問。“是,還有慧妹。”說完,金銀走進了西側的灶屋,去灶臺找吃的。“慧妹?是郭老爺家的慧妹?我說過多少回了,你不許和她一起玩。”“又是啷個了嘛?啷個就不能和慧妹一起玩嘛?怪得很!”金銀也不高興。“啷個!反正是不許和她在一起玩。”永安伯真的很生氣。金銀是越來越不聽他的話了。吃完飯,金銀下到河裡洗了澡上床便睡,躺在床上,他心裡很是憋屈,他一直不理解為啥子爹就非不讓他和慧妹在一起,再說慧妹和自己同住在一個鎮上,又是同班同學,又有啥子不能在一起玩嘛。他知道爹爹是世界上最關心他的人,從小時候記事起,他就和爹在一起生活,爹爹對他是百般呵護,這得以讓他有一個甜蜜的童年。但現在他已經長大了,總該有自己的思想了吧。也許是出於逆反心理,金銀總覺得爹管得太多了,婆婆媽媽的像一個女人。金銀記得很小的時候,曾無數次的問過爹,問為啥子別人都有媽,而他沒有。爹也總是說他還小,長大了就明白了,可現在他已經長大了,再一年就初中畢業了,可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就為啥子沒有媽。問起來,爹爹也總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也不曉得這中間到底有啥子不能讓他曉得的隱情。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同學們經常會笑他是沒有媽的孩子,甚至是還有人說他是沒娘養的野種,過去小的時候倒沒有啥子,反正也不理解這些話的含義,傷心時回到爹爹的懷裡哭一回,爹爹再哄一回也就好了。但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以此笑話他的同學越來越少,但他還是以不能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而耿耿於懷。想著想著,金銀覺得自己太多的委屈,帶著淚花進入了夢鄉。收拾完碗筷,永安伯掌著煤油燈到裡屋照了照,看見金銀已經睡著了。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病剛好,又瘋玩了一天,這下可是累了,一上床就睡得呼呼的。永安伯站在床前,慈祥的看著酣睡的金銀,怕蚊子叮著他,又拿來大竹扇子,坐在床前給金銀扇起風來:這孩子長大了,比自己也短不了多少了,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金銀的臉,又不無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可苦了這孩子,遇上我這個沒用的爹。最後,永安伯用扇子仔細的鏟了鏟蚊子,把蚊帳關好,然後走了出來。外面正是月明星稀,看來明天又是一個大熱天。帶上肥皂和汗帕,輕輕的掩上門,永安伯來到河邊洗澡。以前金銀還小的時候,他總會帶著金銀下河洗澡,因為夜晚少有人來,他們就光著身體在水裡嬉戲,金銀會用他稚嫩的小手為他擦身體。想起那些甜蜜開心的日子,永安伯就會笑容滿面,可現在的金銀是再也不會為他擦澡的了,想到這些,永安伯又開始有些傷懷起來,他總是覺得金銀現在變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曉得他有哪些地方做得不稱金銀的心,他也總想盡力去做最好的爹,但他越是這樣想,在面對一天天長大的金銀時,他就越是感到手足無措。永安伯脫下褲頭,光著屁股鑽進水裡,感受著清涼的河水帶給他的快感,這讓他在一天的燥熱之餘,體會到了難得的舒暢,用肥皂抹滿全身自個兒搓洗起來。結實而烏黑的身體在月光下反著淡淡的光。洗完澡,永安伯沒有一點睡意,走到自己靠以為生的渡船上,坐上船頭,抽起旱菸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