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面的是溫子清啊。
辣手摧花什麼的他最擅長了。
玄龜的龜殼裡那段時間都不知道被他扔了多少隻死鳥爛花進去,也因為玄龜的氣息實在太過厚重的沾染上了傀儡,顏煥才沒有注意到其實自己的傀儡是死在了某個男修的手中而不是意外撞見玄龜被吃掉。
此刻,溫子清和曉時昧依舊是站在了荒沼中心玄龜冬眠的地方。
「大概世界怎麼變,玄龜這樣的生物都不會有影響吧,」曉時昧看著被雪覆蓋,從像一座山變成了像一座雪山的玄龜有些無語的說道。
溫子清撇了玄龜一眼,彷彿若無其事的開口,「你知道玄龜這樣能存活萬能的生物告訴了我們一個什麼道理嗎?」
「我可以不知道嗎,你這語氣怎麼像私塾的先生??」曉時昧瞬間就戒備了起來,她覺得自家大師兄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溫子清徑直的說了下去,「玄龜的存活告訴我們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只有低調一點才能活的更久,比如龍族……他們就死的早。」
曉時昧:「???」
「所以這就是你一個劍修結果修幻境修的出神入化的理由??」
「我劍道修的也不錯,畢竟我原本認為世界上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活著也不錯,」溫子清語氣淡淡,說不出是遺憾還是可笑,溫子清的人生信念在他穿越了時間到達這裡後沒有什麼改變。可是當曉時昧出現後,他的人生便以曉時昧為分割線……
熠熠生輝了起來。
曉時昧糾結的看了溫子清一眼,「大師兄啊,別的先不說,但你有沒想過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了你一個人……萬一哪一天修煉的時候浴火攻心,那就很精彩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有這種事發生,但一輩子的chu男這種名號也沒什麼好聽的啊,想想就很可悲。」
溫子清:「……」
曉時昧才說完就敏感的察覺到一絲危險,瞬間汗毛立了起來,二話不說她就要朝著荒沼中心跑,溫子清面無表情的一把拎住了曉時昧的後衣領,「你說的倒也十分有理,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
「太突然了,我想當精緻的老處……」
「你不想。」
「我想!」
「你不想!」
「不,我就……」曉時昧的話還沒說完,溫子清像是再無了顧忌,也不知是荒沼中心雪下的太大還是那寒冷的風、冤魂刺骨的怨氣讓所有生物都無法靠近,漫天的風雪將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寂靜的彷彿可以聽到雪落下的聲音的荒沼中心,有雪花被風吹過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只是稍微閉了下眼睛下一秒曉時昧卻猶豫著不敢睜開。
溫子清的手一直都是涼涼的,可在冰天雪地裡那樣的涼意也變成了些許的溫暖,他的手幾乎有曉時昧的臉那麼大,覆在她臉上的時候那修長的手指插入了她的髮絲中,微微摩挲過髮絲的時候那癢意讓曉時昧下意識的抬頭。
落在她唇上的吻很輕。
不算清新也並沒有什麼香味,溫子清的呼吸乾乾淨淨的,可他周身融入到曉時昧身上的氣息卻極為凌冽,就像是龍淵盤踞,一點點的在吞噬著曉時昧的呼吸空間。
彷彿所有的氣息與溫度都變成了溫子清的,他想要將她揉碎卻終究是……
不敢用力。
隱隱有一聲嘆息從溫子清的唇間發出,「雪化了,」溫子清溫和的用手指將落在曉時昧眼皮上的雪擦乾。
荒沼中心的雪自從曉時昧出來後就已經開始慢慢的化了。
這些記憶形成的魂魄遲早有一天會散,而那隻臭鼬的記憶就是第一個。當第一個記憶消散後,一切都如同是連鎖的碎片,待曉時昧真的完成結嬰或許荒沼的中心就將變成另外一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