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真和她的性格一般直率。
唐茗等人是明訪的,而暗訪的則只有一個人。
半夜所有人走後,王將大人才悄悄出現在李驍鶴的窗前。他本想指著她鼻子呵斥一頓的,誰讓她不知好歹,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要解毒必回雲州唐家,到時肯定要進坤域,厲王不會放過你,有我的玉佩至少安全些,真是不知好歹……”
“……”南烜板著臉瞪了半天,那床上的人也一動不動。那蒼白的小臉慢慢有了些血色,卻依然虛弱的很。
光天化日合夥搶皇子的玉佩,又偷偷混進黑影衛裡,又擅作主張,一箭射退城內上千百姓,如此強悍的女子他還從來沒見過,天傾的那位皇女怕也沒有那份果斷吧。可如今這麼個彪悍的人卻乖乖躺在床上,反倒讓人不習慣。
南烜看了一會兒後,便原路從窗子翻出去了。
月華如水,如綢緞般流瀉在木窗上,一片靜謐。
白襲靠在南烜進出的窗上,對著李驍鶴的睡臉微嘆了口氣,帶著無奈而寵溺的語氣道,“還真能惹麻煩……”
陽光帶著草木復甦的香味穿過木窗,投射在房內的雕花木床上,上面睡著的人,睫毛顫了顫,眼皮子動了動。
門被開啟,一個丫鬟端著臉盆毛巾正走進來,走近了就看見床上躺著的那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喜形於色,放下臉盆就要去喊人。
李驍鶴用全身的力氣一把抓住了那丫鬟,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丫鬟驚喜又疑惑地看著她。
李驍鶴虛弱地喘了口氣,半天吐出來一句話,“餓,我要吃飯……”
丫鬟立馬反應過來了,這都五天沒吃飯了,當然會餓。
她連連點頭跑出去了,出了門就開始喊裡面那位醒了,激動之情讓餓得要死的李驍鶴都納悶,她好像還是毀壞城牆的罪人來著。
丫鬟剛出去,門又被開啟,黃翔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眼巴巴地蹲在床邊看著李驍鶴,那小眼神哀怨的直讓李驍鶴髮麻。
由於太餓了沒力氣,她只能用眼神來詢問這位少年,你想咋滴?
少年眨巴眨巴眼,手上端起一碗粥,白白軟軟的,散發著香味,“師父,我都等你幾天了?”
李驍鶴一看到那碗粥眼睛就移不開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骨碌爬起來,奪過碗仰著脖子就開灌。
“呼…”李驍鶴長舒口氣,一碗粥下肚,總算活過來了。
“你等我幹嘛?”就算她毀城牆強玉佩,不對,她是被冤枉的的,就算犯罪也得太守親自抓,怎麼讓個未成年來?
“不對,你叫我什麼?”她沒聽錯吧,她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大一徒弟?
黃翔笑嘻嘻地蹲在床前,一掃之前見到李驍鶴的色胚樣,討好道,“您就別瞞了,我都知道了,那城牆是被您給一拳轟倒的。”
李驍鶴心喊糟了,這是要她坦白從寬嗎?要不要死不承認?
黃翔沒看見她的心虛,只顧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我知道您那是練了劈天神功才會這麼厲害的,您就收我為徒吧!”
“什……什麼功?”
“您就別裝了,師公都已告訴我了,我這都端著粥等了您好幾天了。”
李驍鶴凌亂了,“誰姓師?”
黃翔對著她一陣擠眉弄眼,“當然是師父的相公白公子了,當初是徒兒不懂事,見色起意,以後再不敢冒犯您老人家了!”
相……公……
白襲你過來我保證不掐死你!李驍鶴抓狂,她才醒來要不要這麼給她大驚喜啊!
“他跟你說我會那什麼功?”她放下碗問。
黃翔乖乖點頭,“您別看徒兒整天遊蕩花樓,其實我那是在找高人拜師,我從小就想學一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