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深了。
“參見王侍衛。”
兩個宮女端著飯菜走了過來,習慣性地將托盤都交給了王天虎。
“這是國師大人的晚膳。”
王天虎接過來時心想,事實上是他的晚膳,本來他也是過午不食的,結果被那女人帶的吃習慣了。
王天虎接過托盤剛轉身便聽到那兩個宮女低聲議論著關於新國師的事。
“聽說是不得了的人物……”
“長的很美的女子呢!”
“就是脾氣怪了點……”
“跟那天傾國師一樣……”
王天虎看了看飯菜,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卻一下把門推開了。
“好了嗎?”
那棵大樹下沒有人,應該是回房裡了吧。
“怎麼回事?去哪兒了?”
王天虎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把細刀還放在那裡,人去哪兒了?
該不會……
王天虎回想到自己離開時那女人詭異的模樣一時有點心悸,該不會出事了吧!
“喂!人呢?”
“那個誰你在哪兒?”
王天虎心裡那叫一個糟心,到現在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可怎麼找?
“得!還是要去找太后!”
晏城之外三千里的森林。
“啊!”
一聲嘶吼迴盪在森林深處,棲息在森林裡的鳥兒全都驚飛了起來,下一刻森林深處忽然爆發出沖天的白芒,瞬間籠罩了整片森林,那些沒有完全飛出去森林範圍的鳥兒都停滯在了半空中。
森林深處,李驍鶴全身顫抖地站在白光之中,臉上佈滿了遊動的銀色紋路,一會兒從髮鬢耳際褪去,一會又重新生長出來,圍繞著眼睛盤繞,就連雙眼也泛著銀色。
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泛著白光的手,滿是驚恐。
那白皙的手掌此刻佈滿了銀色,慢慢變成了流動的銀色液體,接著又變回原樣,如此反覆,似乎下一刻這隻手就要完全融化。
“不要,不要……”
她不能死,還不能死,她才踏出大荒山脈,還沒有報仇,還沒有見到白襲啊……
大荒山脈深處的那股神秘力量雖然給了她重生,但也給了她無盡的痛苦和可能再一次死亡的恐懼。
這股與創源相似的力量遲早會吞噬她,心臟的疼痛就像被撕裂了千百遍,那力量已經開始侵蝕她的全身。
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她仰頭似乎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眼前。
“神……”李驍鶴眼神茫然地喃喃道。
神熟悉的臉笑看著她,“你不會死,別忘了你是為誰而來,這世界還有你所留戀的。”
“為誰而來……誰讓我留戀……”李驍鶴覺得腦子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失去了所有的感覺。
“你……為他而來。”
神淡然一笑,讓李驍鶴想起來了拈花一笑的佛。
“君臨且安。”
李驍鶴下意識地跟著一字一頓念著,“君……臨……且……安……”
下一刻隨著白光的褪去,那些被靈靜止在半空中的飛鳥在瞬息之間就變成了一堆枯骨。
天空中無數化作枯骨的飛鳥如雪花般簌簌掉落在地,發出“砰砰”的聲音。
這毛骨悚然的一幕讓晏城外的百姓們大驚失色,如見了鬼般地往城內跑,大量驚恐的百姓驚慌奔逃立刻引起了城內守將的注意,很快便有人去皇宮稟報了這件怪事。
“一定是她!太后,我們趕緊過去!”王天虎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訊息就覺得肯定是那個女人。
原束卿當即下令,“立刻派兵守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