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邊上的一個飯店,然後給馮打了電話,馮沒一會就到了,黃浩然以為馮要問自己今天為什麼要和村裡人一起去火車站,但是馮什麼都沒問,只是讓上菜,然後喝酒。
三個人將一瓶酒喝光,周健雄說要打電話走了出去,馮說黃浩然:“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縣長,黃建郎真是貪了我們村不少錢,這人仗著縣裡有人做後臺簡直就是無惡不作,他就是一個村霸,你要是想要搞他,我沒二話,給你提供材料。”
馮點頭:“好,我先謝謝你,我找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啊?”黃浩然有些丈二和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那會你不是到縣裡告狀嘛,我聽你說,你父親種樹種的好,長得快?”
“他就是愛搗鼓那些花花草草,以前跟著下放的一個老教授學過一些養殖樹木的方法。”
“會不會養花?”
“養花?這個……”黃浩然遲疑了一下說:“這種樹和養花似乎是相通的吧?我覺得差不多,跟莊稼一個道理,施肥澆水拔草治蟲,有時候似乎要管的多,有時候又任著它們長。”
“我家院子大,倒是種了很多花的,不過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縣長你也知道,廟窪那窮地方,農村人不像城市裡的人懂得多,就是亂種一些花點綴院子不單調就行,談不上品位。”
馮忽然的笑了:“你跟你媳婦感情一定很好。”
黃浩然又是糊塗了,馮解釋說:“你聽你說的種花種莊稼的道理和男女之間相處之道一樣嘛,有時候要管得多,有時候又不要管,感情是強求不來的,講究隨緣。”
黃浩然也笑了:“縣長,我還沒娶媳婦呢……縣長你是想養花?”
馮掏出了手機,翻了一張圖片給黃浩然看,黃浩然訝然:“這什麼花?黑色的……是百合?好像是。”
“我還沒見過黑百合哩。”
黃浩然說著將圖片看了又看,然後還給馮,馮問:“能不能大面積的種植,就像種莊稼一樣,當然,也不光是黑百合,可以加點別的品種,或者也可以再種點別的花。”
“這個……可以吧?我到市裡花匠那裡買過花,人家的花圃是玻璃搭建的保溫棚,跟種植大棚菜一樣的,但是經濟效益要比種菜的可好多了,一盆花賣幾十塊的。”
“這樣,你家騰出一片地,就蓋成玻璃房子,試著養花,需要的材料人工什麼的費用,我來出,但是有一點,一定保密,不要讓人知道是我讓你做的,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
“好。”
“你要是商量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安排……對了,那個黃光明,在你們村,人緣不錯?”馮笑笑說:“我見他似乎和你們關係都挺好的?”
黃浩然點頭說:“光明哥人是不錯,挺仗義的,他那會上高中家裡沒錢,就輟學了,不然也是大學生吧。他懂得多,會辦事。”
馮故意問:“他家不是有個兄弟教書的?”
“光材啊,”黃浩然搔搔頭說:“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弟兄幾個也不同。反正,不好說,其實,光明哥一家也很那個的……”
“那個,哪個?”
黃浩然皺了一下眉,敬了馮一杯酒說:“這話不好說,不過現在不是從前了,這麼說吧,他家以前在我們村,在五里屯都是數得著的大戶人家,就是地主,有好幾百畝地吧,他爺那陣子,不怎麼勤勞節儉了,愛玩,遊遊逛逛,反正就是不喜歡種地操持莊稼,就是不本分,人倒不是壞人,打個比方,就跟咱們現在社會上家裡有錢的二世祖一樣,沒壞心眼,但是就不工作不掙錢,哪有好吃的去哪,哪有新鮮好玩的,就去哪,花錢沒個節制。”
“後來他曾祖父死了,他爺就將家裡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