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喜自然也喜歡,只不過不好意思再提,九月也不會大方的主動說送她的話,她現在沒有那麼多功夫,這段日子,吃的都是祈喜送來的東西,每次她總是說是祈豐年的意思,九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便想著早些賺錢好自食其力。
這一日,祈喜收拾完家裡的事情,提了些米麵又過來了。
九月坐在院子裡拿著柴刀削篾絲,工具有些不趁手,卻也聊勝於無。
“八姐,鎮上的集市是什麼時候?”九月手上不停,抬頭看了看祈喜問道,屋裡已經攢了不少的籮筐,跑一趟應該也有不少了。
“三六九大集,後兒就是呢。”祈喜進門抱了個竹編凳子出來,坐在九月身邊幫忙整理篾絲,粗的細的都要分類出來,九月用的時候才好方便拿,“要去集上了嗎?後天我和爹說一聲,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是了。”九月下意識的搖頭。
“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怎麼拿?”祈喜卻堅持,“你還沒去過鎮上吧?一個人去萬一走岔了怎麼辦?”
九月想了想,這倒也是,她這十五年都是在落雲山上,雖說在這兒生活了十五年,卻跟初來者沒什麼區別。
“一會兒我回家問問爹,這大籮小筐的是個什麼價兒,我們總得有個數嘛。”祈喜回頭瞧了瞧,倒是顯出幾分興奮來,她還是頭一次賣東西呢。
“也行吧。”九月沒有拒絕,之前她還想著到了鎮上再打聽打聽,不過,要是祈豐年真知道價,她倒是不排斥,“一會兒帶幾個樣子回去問吧。”
“噯。”祈喜點頭。
姐妹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編著東西曬著太陽,日子倒也安寧。
祈喜回家的時候按著九月說的,每一樣都帶了一樣回去。
第二天,祈喜便帶回來了訊息。
“這大的,爹說值個十文錢,這扁的五文,這幾個帶蓋子的簍子,爹說編得精緻,可以賣得高些,十二文最低,這針線簍子也值個十文,還有這些小的,兩文到五文都可以。”祈喜把帶回去的東西又一個一個的擺回到九月面前,“爹還說,讓我們別去菜市口擺,那兒要收三文錢呢,還有,也不能離街太偏了,鎮上有些浪蕩子總是在那兒欺負人,我們兩個女孩子去會吃虧,九妹,明兒我們什麼時候出門?趕集的都很早,最好卯時前能到鎮上,這樣能挑個好位置。”
九月靜靜的聽著,她知道,這些都是祈豐年說的。
“那就早些吧。”九月點了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獨木橋,“明早你來了就別過河來了,在那邊喊一聲就行。”
祈喜回頭瞧瞧那根木頭,又看了看九月,兩眼彎彎的笑了。
當夜,九月就把所有要拿去賣的東西便收拾起來了,大簍套著小簍,大筐裝著小筐,用藤蔓系得緊緊的,用手提了提,有些沉,不過還能接受,接著她又找了一根粗些的竹棍出來充當扁擔,試過以後確定這竹棍完全能承受得住,她才收拾了東西回屋歇下。
前世今生,九月還是頭一次趕集擺小攤做買賣,心裡不由的又是期待又是忐忑,一夜輾轉,聽到村裡遠遠的傳來雞啼身,她便起來了,梳洗好便去做早飯做乾糧。
九月也不知道鎮上一個來回要多久,所以,中午的飯還是要先帶上的。
舀了些麵粉,往裡面磕了兩個雞子,加了些鹽,用水拌成了糊,九月才去點火燒鍋,等到鍋熱,又舀了少許的菜油在鍋底抹均了,估摸著油差不多了,才舀了一勺子麵糊倒進去,用鏟子輕輕的鋪開,沒一會兒,一張餅便得了。
這種餅是九月從外婆做的煎餅那兒變化過來的,外婆做餅有一絕,就是拿手抓了麵糊在鍋底抹一圈,一揭一翻,一張薄如紙的煎餅便出來了,而九月呢,她學是學了,可她怕燙,所以到後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