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彎腰。只是看見這人,已平復的心又起了波瀾。
齊褚陽見到她,遲疑稍許,才走了過去。見她披風歪斜,顧不得有下人,伸手為她提上,不忍說,卻不得不說,“刑場人潮擁擠,士子大亂,聖上連下聖旨,提早行刑……薛院士……已經去了。”
柳雁猛地愣住,面上血色全無,身子頓時無力,往下癱軟。齊褚陽慌忙拉住她,“雁雁……”
她將湧到眼裡的淚強忍嚥下,如今再不是哭的時候,即便是哭,也是等到那日先生夙願達成,去他墳前祭拜時,方有資格哭!
這樣軟弱的她,絕不是先生親口承認的弟子,也沒有資格繼承衣缽。
可雖是這麼想,卻還是沒有半分力氣站起來。
讓她暫且倚靠一會,往後的路,能否還有這樣寬實的依靠,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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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傍晚,大雪肆虐飛揚天氣更冷得入骨,天下士子還未從沉痛中恢復過來,朝廷傳來噩耗——聖上駕崩。
太子楚照登基,令大殷卸下喜慶之物,舉國同哀。
年不見紅,卻因那迂腐好戰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