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顆大病丸放進她的嘴裡。吃藥需要水,可凌楓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病人倒一杯水的打算。她皺著眉頭將那顆大病丸嚥了下去。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凌楓給她吃的藥丸一點都不苦,相反的居然還有點甘甜的味道。而更讓她奇怪的是,這顆其貌不揚的藥丸一下肚,她就感到胃裡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就在她這裡奇怪那裡奇怪的時候,凌楓已經拿起她放在床頭櫃上的小刀切開了她的傷口,刀尖一挑,那顆扎進她大腿肌肉之中的彈頭就離開了她的身體。沒有流血,也沒有疼痛,一個外科手術就這麼結束了。
整個手術的過程凌楓沒有說話,迦陀莎也沒有說話,兩人都非常安靜。不過,迦陀莎的視線就不曾離開過凌楓,不知道是在擔心凌楓會用那把鋒利的小刀傷害她,抑或則是別的什麼。
手術完畢,凌楓又用迦陀莎準備的消毒酒精和棉球清洗她的傷口。他清洗得很仔細,一點點地擦,一點點地洗。酒精順著白生生的大腿往下流淌,打溼了那棉質的布料,後者便因此而顯得通透了起來,讓人忍不住對其充滿了想象。
迦陀莎發現了,她的臉也微微地紅了,“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了。”
凌楓卻沒說話,繼續洗,然後用紗布給她包紮傷口。
白色的紗布,白皙嬌嫩的肌膚,還有白色的布料,這些都是純潔的白色,卻又不絕對是,白色的紗布下是粉紅的傷口,白皙的面板下是暗色的血管,就連白色的布料之中也有點別的顏色。它們隱藏在暗處,不明顯卻又可以看見,別有一種朦朧的誘惑力。
迦陀莎也尷尬和緊張得很,不過,她假裝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她的神色還是一片靜若止水般的平靜。
凌楓總算是給她包紮好了傷口。
“真是想不到,你的醫術這麼好。”傷口處理完畢的時候,迦陀莎說道:“你的身手也很好,看來你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涅婆羅讓我來暗殺你其實也想我死。你這樣的目標,如果我瞭解得夠多的話,我肯定會選擇更穩妥的暗殺方式,而不是在街上直接暗殺你。”
凌楓說道:“你這樣的殺手,煞忌利教還有很多嗎?”
“不會很多,但也不會很少。”迦陀莎說。
“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人嗎?”凌楓又問道。
“肯定有。”
“是誰?”
迦陀莎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熟悉黑瓦村神廟裡的煞忌利教教徒,別的地方的教徒我不認識。煞忌利教的教徒之間從不聯絡,身份也都處於保密狀態。只有涅婆羅那種擁有長老身份的人才有資格聯絡別處的教徒,他一定知道一些有用的資訊,不過你已經殺了他。”
“我估計他們這幾天還不會知道訊息,等他們知道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英國了,那還是在他們能查到我們的頭上的前提下,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好好睡一覺吧,我回房間了。”凌楓收拾好了他的銀針,轉身離開。
“晚安。”迦陀莎說。
已經走到門口的凌楓微微地停頓了一下,不過什麼都沒說,開門離開了。
迦陀莎這樣的女人用毒蛇和猛獸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但她這樣的女人居然也會跟人說晚安?凌楓的感覺怪怪的。
床上,迦陀莎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半響,她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大概還不知道,你正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吧?不老族,不老族……就連漢娜阿姨那樣的人物也只能躲藏啊,我和他的結局又會是什麼呢?”
回到房間裡,凌楓連澡都懶得去洗了,窩在被窩裡翻看手機裡拍攝下來的《天之音書》的內容。大約兩萬個不老族的文字,學習起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使用來生丸,獲得超凡的記憶能力倒是可以過目不忘,這讓他有些心動,可一想起需要付出一部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