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好!”原小生進門先叫了一聲馬天虎,本來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心還是別別地跳了幾次,馬上就想到了馬悅的身上。如果自己今後跟馬悅走在一起的話,這位可就是自己的岳丈大人了。然而,這種可能性畢竟很小,既然很小,那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原小生自我安慰了一下,給馬天虎倒了一杯水,又看了一下趙學東的杯子還是滿的,就又退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馬天虎已經知道了什麼,還是沒話找話,對趙學東道:“這孩子不錯。”
原小生的心裡難免又有幾分激動。難道說,馬天虎對自己這個未來女婿也已經認可了嗎?想了想,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這估計是馬天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柴新民的事兒,拿自己做個引子。馬天虎既然是來找趙學東和談的,就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打柴新民的人是自己。馬天虎估計也在想,一個小小地鄉鎮通訊員,如果沒有得到趙學東的指示,怎麼也不可能敢去碰一個工商所所長,而且這個工商所所長還是柴文山的侄兒。除非這傢伙是個十足的愣頭青。可是他看原小生的為人行事也不像是愣頭青,這才故意給趙學東說那麼一句話。
想到這些,原小生的心裡不免潸然。又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太沒出息了,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馬悅。如果繼續保持這種拿得起放不下的心態,今後乾脆就別想混官場了。《官場方程式》雲:官者,管也,為官者必先處自身於事外、於物外、於人情外,方能自明、自知、自查,不被情感左右,而理智決判。自己現在明顯已經被情感左右,怎麼可能做出理智的判決呢。在腦袋上狠狠地拍了幾下,一陣苦笑,儘量讓自己清醒起來。
正要下樓,卻迎面碰上了正上樓的劉悅。劉悅看了原小生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原小生就知道劉悅這又是要去找趙學東,急忙唉了一聲道:“趙書記現在有事,你最好還是待會再去。”說完也覺得沒有必要再給劉悅說什麼,轉身下樓。劉悅在樓梯口停頓了一下,還是跟著原小生一起下了樓。由此,原小生判斷出,劉悅真的是要找趙學東的。
然而劉悅和趙學東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己至今也弄不明白。如果劉悅和趙學東真是那種關係,目的也是想參加市裡的幹訓班的話,自己則必須提前行動起來。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馬天虎此次來找趙學東,肯定是南振海和柴文山的意思,而且絕不會像上次一樣,再給趙學東一個下馬威了。
南振海和柴文山不是傻子,他們不會把趙學東bi的無路可走,bi成咬人的兔子。他們原本想把趙學東打發到西坡鄉,也是給趙學東留了一定的餘地的。而目前的情況,趙學東明顯並不認為他們留得是餘地,而是死地。這就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考慮對趙學東的安排了。當然,趙學東如果能繼續留任尉南鄉,就成了雙方各退一步的結局了。
一旦趙學東繼續留任尉南鄉,自己去市裡參加幹訓班的事情,就會再一次落到趙學東的頭上。現在有劉悅這麼一個障礙,無疑會對自己構成無法預料的威脅。儘管南素琴和錢胖子也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然而南素琴作為南振海的女兒,南振海這次給趙學東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趙學東是絕對不會考慮的。南振海應該也不會指望透過趙學東讓女兒參加市裡的幹訓班。他如果想讓女兒去,完全可以透過縣裡的關係,走一條更加便捷的路徑,而不必去承趙學東這個人情。至於錢胖子,就更不是問題了。錢胖子的父親也就是個民營企業家,其實力遠遠無法跟馬天虎相比,能量非常有限。估計趙學東不會因為幾個錢,就此毀了自己的前途。
而劉悅就不一樣了。如果她真和趙學東有點什麼事兒的話,趙學東就是不得已而為之了。到時候一旦鬧將起來,別說犧自己的前途了,就是犧牲自己的生命,如果不要趙學東償命,趙學東估計都會在所不惜。
人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