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也忍不住了。
“大家取笑歸取笑,可是人家畢竟是打敗了我們所有的人。此時取笑未免有些不是時候。”歐陽宣道。
“不錯,等來日你們上了青山派修煉幾年,超過了沒有靈根的王兄弟,那時候再說這些不遲。”沐德山是個老實人,說話很是直白。
“哼,我就不信一個沒有靈根的小子能有什麼本事?我就想現在欺負他。”陳降撇撇嘴不服道,隨手一杯酒潑向背對著他的王放,“有本事他還手啊!”
王放精魂外放,眼睛看也不看,稍稍挪了下椅子,輕易地躲過了酒水。
這一幕讓歐陽宣神色微微一怔。
陳降見對方輕易躲過了,心中不甘,再加之幾日來怒氣堆積,右手猛一提真氣,一掌拍向王放後腦勺。
沐依依手中杯子一顫,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一掌下去那殺豬小子怕是不好過。
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下王放若不及時回頭,恐怕會被一掌拍成傻子。
誰知王放依舊沒有回頭,腦袋輕輕一側,右臂抱脖,看也不看,右掌重重地迎上陳降的掌風。
只聽見“啪”的一聲。
陳降倒退了五六步。
而王放一動未動。
眾人都是不可思議的“咦”了一聲。
陳降牙關緊咬,他隱隱感到自己的右臂可能要廢了,一股極端冰冷的感覺幾乎讓他的整條手臂都麻木了,現在五指連一個能動彈的都沒有。
其餘人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以為陳降吃了一點小虧,這點大家普遍都能接受,因為在場的人本來就沒有看好陳降的,畢竟這殺豬小子可是打敗過歐陽宣的。
“滾!”王放不耐道。
“王放。”張大膽起身走過來,拍拍王放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你我是住的最近的,以往我們也算是半個兄弟,說實在的,以前哥沒看出你有練武天份,可是誰讓我們沒有靈根呢。哥的錯,哥以前沒有跟你說江湖的深淺,很多道理哥沒有教你,你不應刻沒有靈根就去青山派鬧,不然本份點,你跟哥一樣也能混個學道弟子噹噹。如果你不上比武招親臺,那麼周公子他們也會看重你的,將來那個學道弟子之首的位置肯定也是你的。”
王放喝了一口酒,並沒有說話。
張大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周公子,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跟我兄弟一般計較了。”
“哼!”周寒冷笑一聲道:“我說張大膽,你平日裡都是用腳盆洗臉的吧?面子這麼大?你他孃的,沒看到我兄弟受傷了嗎!”
張大膽的杯子“咣”一聲落在地上,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我說錯,我掌嘴。”說著一巴掌接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
“王放!”周寒冷聲道:“我本不想再說你我之間的恩怨,但是你今天打傷了我兄弟,就不能這麼算了,我周寒在這裡說句話,大家做個見證,一年之後我打得你像只狗一樣。”
“好,一年之後,我一定領教。只是現在請你閉上嘴,我不想聽狗吠。”王放頭也不回地道。
“寒哥,何必跟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人計較,連青山派的學道弟子都不是,一年後能有什麼出息,我想贏了也不精彩。”沈少志笑道。
沐依依實在看不下去這種鬧劇了,正想起身走人,只聽見樓梯“咚咚”作響。
三個少年領著一個青袍女子上樓來。這三個少年是林家第四輩的公子,也就是王放的表哥,分別是林納東、林納南、林納北。而青袍裝束大家一眼就認出來是青山派的弟子。
“他就是王放。”林納東指著王放道。
“你就是王放?”青袍女子年紀才十三四歲,卻一副老成模樣,
“找我什麼事?”王放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