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求求你了，要不然我們真的……”
付春白跪在地上，雙膝跪地蹭了過來。
褲子都磨破了，她像是感覺不到。
儘管如此，嚴傾的眼光裡仍是冰冷的一片：“不可能。”
果斷，冷硬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縱使是顧柒這個旁觀者也被冰到了。
付春白這次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張帆還蜷縮在地，痛著他只剩下呻吟。嚴傾卻笑了，那笑容不達眼底，帶著嘲弄。
如果她手邊能有一瓶紅酒的話，那就更應景了。顧柒這樣想。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你是個什麼東西，自己不知道嗎？
揹著師伯將半成品配方透露給黑市，為了金錢對自己年過半百的師父不聞不問，做著致千萬人民於水深火熱的研究……
你們不丟臉嗎？
呵，不是嫌棄自己的師父嗎？為什麼如今又找過來了？”
付春白和張帆震驚的表情都定住了。
她怎麼知道這麼多？
卻不知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更加窘迫。
“奧 對，我還想問問你們，我師父，你們的師叔的死，是不是也和你們有關！”
“不是……不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就連角落裡的張帆都忘了呻吟，矢口否認：“師叔的死……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蠢貨。”
這是顧柒罵的，她從沒見過這麼蠢的人。別人還沒怎麼著呢，他倒是先暴露了。
之後，明白終究是得不到想要的，師兄妹倆人互相攙扶著，狼狽的走了。如果他們有尾巴，那一定是緊緊的夾在屁股下的。
事後，顧柒問嚴傾：
“不打算報警讓他們蹲監獄嗎？”少女的目光狡猾又堅定：“我可以幫你讓他們一輩子都出不來。”
“不用。”
顧柒：“？”
嚴傾笑笑：“你不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是哈”
是啊，怎麼能不好，整天過得擔驚受怕，就怕哪天黑市把他們砂咯！但是他們還不知道吧，黑市早就被一窩端了，就算再害怕，也只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這只是精神層面上的，生活上，體面的工作，他們肯定一個也找不到（因為“我們”會暗地裡給使絆子），就算學習再好，學歷再高也只能幹著最不匹配的體力活。
怎麼能不算“好”呢？
顧柒最後與嚴傾告別，暗暗表示學到了。
等再進入雅間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裡面微妙的氣氛。
“柒，我要走了。”
貝斯蒂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顧柒立馬放下筷子起身：“嗯，安心回家吧，公司的事我會處理好，你就坐等著拿分紅吧！”
“哈哈……”貝斯蒂笑著卻是比哭還難看。
“不送送我嗎？”
顧柒立馬回答：“當然送！”
就在顧柒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屋子裡有人歡喜有人愁。
貝斯蒂的眼睛瞬間亮了一個度：“好！”
蘇鍾青則是坐在角落裡和豆豆玩著遊戲，看似高興，其實眼睛裡早就寫滿了落寞。
韓墨笑著起身：“我也去送先生一遭吧！”
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蘇鍾青和豆豆。
豆豆看著突然就不動的蘇鍾青：“哥哥……你怎麼哭了？”
蘇鍾青瞬間別開臉：“沒有，哥哥可沒哭，頭髮有點長了可能是扎眼睛裡了。”
“那哥哥我幫你吹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