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見過你?”
菲兒害羞地用兩隻小手擦掉臉上的淚痕,歪著頭好奇地盯著他看。
言兒開始恨自己浪費了太多時間,以至現在還沒有修煉到能說人語。他只好伸出手指了指花園裡同伴的荼蘼花形。
菲兒伸手輕輕地摸了摸白色的花形,圓圓的小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悲傷:“我孃親也喜歡這種花兒。她能聽懂花兒對她說的話。”
說完她低下頭,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言兒不想看見她哭,而且還是被他惹哭的。他急得抓耳撓腮,最後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他讓菲兒閉上眼睛。他躲到桃樹清妖的後面展開花形催動體內的靈核,把妖力釋放出來凝聚在半空中幻化成彩虹,然後彩虹上綻放起美麗的禮花。
菲兒聽到聲音吃驚地睜開眼睛,驚喜地看著空中,就在她驚訝不已的時候,彩虹橋忽然一段一段地散開,變幻成點點閃爍著七彩的小星星,如瀑布一般慢慢瀉落。
“呀!呀!”
她指著天上的瀑布大叫著跳起來,眼睛瞪得大大地驚奇地盯著半空的七彩瀑布。
這是言兒第一次感覺到還有比使用妖力變成人形更開心的事情。
他好想讓自己的妖力變得更強,那樣就可以跟她說話,可以給她變更好更美的東西。
從那以後,菲兒來花園的次數漸漸多起來,每一次言兒都會變成人形陪她玩。菲兒開始跟他說很多話。原來她真的不知道她孃親已經過世,大理王對她說她的孃親回家鄉看她的外公外婆去了。她因此很傷心。
“言兒,”菲兒低著頭絞著胖乎乎的小手指,輕輕抽泣著說,“孃親是不是不喜歡我?父王說孃親身體不好,我一年只能見一次孃親。我跟孃親在一起的時候都很乖,不給孃親添麻煩。我只是想跟孃親住一個晚上,為什麼這樣也不行。孃親為什麼丟下我去宮外看外公外婆,還要在外公外婆家住好幾年。言兒,我好想孃親。我想去找孃親。王皇不許我去。言兒,你能帶我去找孃親嗎?”
如果菲兒的孃親還在人世,言兒一定會帶她去。他現在的妖力還不夠強大,沒有辦法帶菲兒到陰界見她孃親,或者用妖力招喚她孃親的陰魂出來。
他找到皇宮裡妖力最強的榕樹大妖,問他能不能招喚菲兒孃親的陰魂。
生日願望
榕樹大妖搖頭嘆息說:“我們這些樹兒花兒要修煉成那樣的妖力需要上千年的道行。我只有九百九十年的道行。”
他現在能做到的事情只是在菲兒想孃親的時候施展妖力變出一些奇特的東西逗她開心,或者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帶她到王宮裡一些好玩的地方去。
言兒不再偷懶,每天都很努力地修煉妖力。
日子過得很快。到了菲兒七歲生日這一天。
大清早菲兒就起來了,宮女幫她梳妝打扮。
言兒偷偷地躲在窗後偷看。
今天她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裳,頭上梳了兩個圓嘟嘟的髮髻,扎著幾條紅色綠色的絲帶。宮女還給菲兒擦了一點胭脂,*的小臉愈加紅潤嬌嫩,比小花妖變得女娃還要好看和可愛。
梳妝完畢,嬪妃走了進來,拉著菲兒帶她出去見前來道賀的客人。
言兒混在道賀的人堆裡跟進廳堂。
來道賀的人都是宮裡的嬪妃,有的帶著跟菲兒一般大小的女娃男娃。
菲兒坐在高高的涼榻上,超乎年齡的端莊,帶著甜美的笑容接受大家的祝福。收到的禮物放在邊上的案臺上,堆成了小山。
大人們落座說話的時候,嬪妃吩咐宮女帶著菲兒和其他的五六個孩子一道到院子裡玩。他們的遊戲是捉迷藏。
菲兒玩得不是很起勁,心事重重的樣子。
言兒躲在樹叢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