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的那一番話,卻依舊是指明自己就是殺輕羽的兇手,這不得不讓羽含煙失望透頂。
一個皇后一個惠妃聯手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太后都如此的不待見自己。
自己在這後宮之中一再的被這些人欺辱,如今更是選了一個墨夜不在皇宮的時機想要剷除自己。她們到底有何居心?非得置自己於死地不可?
羽含煙垂下了眼瞼,眼裡是深深的痛楚。
“真憑實據嗎?”羽含煙納納的苦笑了一下,“太后若是非得要真憑實據,臣妾便來證明自己並非殺輕羽的兇手。”
“怎麼證明?”太后和皇后寒汐雲以及惠妃馮嵐異口同聲,羽含煙環視了三人一眼,抿著唇笑了笑。
果然,三個人的利爪已經伸出來了。
“首先,一個死人,若非死於溺水,身體在掉進水中時一般得經過一個時辰的時間浸泡才會達到如今輕羽面板這種浮腫的效果。而一個小時前,臣妾還在鳳棲宮裡,有整個鳳棲宮裡的宮女可以替臣妾作證。”突然,羽含煙身子一轉,面對向寒汐雲和她身側的馮嵐,急聲道,“當然,你們一定會說她們是臣妾的人,可以做偽證。那臣妾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個,一個時辰前,臣妾看到綠依從外面回到鳳棲宮。如剛剛皇后所言,綠依顯然是不會站在臣妾這邊的,她的話,你們總該相信;。其次;我想問問皇后和惠妃,在場的那條巾帕你們認為是臣妾的,是,我承認那巾帕的確是我的,可你們覺得我有那麼蠢在殺了人後還將巾帕那麼明顯的東西掉落在兇案現場嗎?”
話剛說完,羽含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劍步衝到了輕羽的屍體前。uv8l。
隔著紗絹,羽含煙將輕羽的身子稍稍抬起,輕羽的頭則隨及往後垂著。
如羽含煙所料,在輕羽慘白的頸脖上,有一條明顯的紫色淤痕。
“敢問太后,臣妾得知,在這天罱皇宮有個不成文的律文,宮中的嬪妃和宮女都得會一點武功,而宮女最基本的要求,是覺得一些防身之術,是這樣麼?”羽含煙看著太后樓眉,問得鏘鏗有力,太后不好否認,只得點頭,“是,沒錯。”
羽含煙笑了笑,“如此,便能更好的證明臣妾是冤枉的了。”
羽含煙手指著輕羽的頸脖,看著太后手中抓著的那條在兇案現場撿到了自己的巾帕,緩緩道,“既然連宮女都會武功,那也就是說,能殺輕羽的,最少得是一個會武功的人。臣妾只是一介柔弱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是要勒死輕羽了,就是近到她的身,都會被她發現,更枉談臣妾能下黑手將她殺死。”
“一個會武功的宮女死於非命,那兇手自然是一個比她厲害幾倍的人才能得逞,這一點,臣妾自問沒有這個能力。”
說了這麼多,羽含煙只覺得口乾舌燥,定定的看向太后,“太后,如此,總能證明臣妾是清白的罷?”
太后闕緊了眉,訕訕的看向了寒汐雲和馮嵐那邊。
寒汐雲的臉如同臘月裡的冰雪,眼裡夾雜著狂風暴雪似是想要席捲一切般。馮嵐則微垂著頭,許是有些心虛,也許是她萬萬料不到羽含煙竟然還懂得如此驗屍。
“不管你如何的狡辯,哀家到兇案現場時所看到的就是事實,你就是殺死輕羽的兇手。來人拉,將輕羽的屍體抬下去埋了,放在這慈寧宮裡,真是晦氣。”
羽含煙臉上一片大驚之色,沒想到太后依舊死咬著自己。
窮途末路,羽含煙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裡夾雜著一股怒意,還有一股不得不暴發的能量。
“誰敢抬。”羽含煙一聲厲吼,原本走到放輕羽屍首的木板旁的宮婢們不由得頓住了身子。連太后和寒汐雲及馮嵐三人都震驚不已的看著羽含煙,有些不敢置信剛剛的那一聲怒吼是發自羽含煙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