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童大小姐也跟出來問道。走到外婆身邊,發現那車停在半道了。車燈很晃眼,她也看不清車和車裡的人。她奇怪的道:“車子拋錨了嗎?怎麼不走了?”說著她已經朝著那車走過去。
聽到院中傳出那聲銀鈴般清脆悅耳的“外婆!”時,車上的方劍秋整個人都震顫了一下。女兒!這是自己的女兒!是小雨用命給他換來的女兒。她會出來嗎?只要出來給他看一眼,他立刻就掉頭離開都可以。
她真的出來了。而且,她還朝著自己走來了。方劍秋緊緊注視著女兒,她梳著兩條可愛的麻花辮,在這麼寒冷的冬夜,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運動衣。看得方劍秋的心裡不由一緊!這孩子,她不冷嗎?還是,她們的日子過得太清苦,連件棉衣都沒有?
此時此刻,方劍秋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個耳光。他這個當父親的太不負責了,女兒出世時他不在身邊。妻子過世時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這麼些年,女兒受了多少苦啊?
方劍秋愣愣的望著車外單薄的女兒。他的心緒頓時翻江倒海,他多想衝下去,將那弱小的孩子緊緊抱在懷裡給她溫暖。給她幸福。
可是,他的身本卻僵硬的不聽使喚。說白了,他還是沒有面對這孩子的勇氣。他該怎麼跟她說?孩子我是你爸爸嗎?那她肯定會問,爸爸這些年你去哪兒了?我媽媽去世的時候,你在哪兒?我被人欺負,飢寒交迫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這些問題他要怎麼回?他能怎麼回?他找不到答案。答不出口。因此,他是真的沒有勇氣下去面對她。
童大小姐已經走到汽車跟前了,車裡沒有開燈,只知道坐著一個男人。看不清模樣。她看了一眼車牌,這竟是一輛來自雲都的車。難道是跟著她們來這裡的?不會是那什麼姓張的副省長派來的人吧?
“砰砰砰!”童大小姐用力敲擊車窗。
“砰砰砰!”她又敲了好一會兒,窗門才緩緩下降。好啊!看樣子他是沒打算下車了!這傢伙跟著他們幹嘛?都敢跟到半山坪來了,真是熊膽包天啊!
或者是因為剛在日本經歷了槍戰,以至於童大小姐現在心裡還有防備。那車窗才搖下拳頭寬的縫隙。她已經先下手為強,將一枚松籽送了進去。只見那松籽正好打中那男人的麻穴。
緊接著她麻利的伸手進去開啟車門。一把就將駕座上的男人給拽了下來!隨手一扯一按,將其壓在了車頭的引擎蓋子上。抬起胳膊,用手肘頂在他的咽喉上,惡狠狠的審道:
“說!誰讓你跟著我們的?”
“汪汪……”
“小欣,怎麼回事?”外婆已經牽著大黃跑了過來,緊張的問道:“他是什麼人?你幹嘛打他?”
童大小姐轉頭回答:“一條從雲都跟著我們來的尾巴。我猜八層是那個什麼狗屁張副省長派來的人。”
“你不是說找的省長告狀嗎?怎麼又扯上個張副省長了?”外婆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們告的就是那張副省長的女兒。能養出那種女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多半是怕紀委從他女兒身上,找到攻擊他的線索唄。”童大小姐向外婆解釋道。說完她的手肘一用力,逼著那人道:“說,是不是姓張的派你來了?”
方劍秋完全被女兒突如其來的連續攻擊給震憾住了。他瞠大雙目緊緊盯著她,這真是他的女兒嗎?原來他的女兒竟是這麼強大。見識了孩子的機警與膽略,方劍秋心中說不出的複雜。這樣的孩子應該不會被人欺負吧?還是,因為被人欺負多了才會變成這樣的?
“小欣,你這樣掐著他的脖子。叫他怎麼開口呢!你先放開他,再來慢慢問吧!”雖然面對的是壞人,可是外婆不想看到小欣施暴的可怖樣子。在老人家心裡,女孩子還是斯斯文文比較好。
童大小姐聽外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