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往岸邊跨。其他人也上了岸。
邱雯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分發給大家,囑咐擦去臉上的水。
分到路等之,她手上只剩最後一張紙巾,她擰成兩半,一半放在路等之手裡。
遊梓萱心裡還在和路等之鬧彆扭,可是比起尊嚴,媽媽送的手鍊更重要一些。她滿臉通紅,別開視線,僅僅把手伸到路等之面前,小聲說:“你不是找到了嗎?別藏著了,快拿出來。”
路等之慢慢解開胸前口袋的扣子。遊梓萱瞟了一眼他的胸口,從口袋外面能看到溼了一塊。確實是從水裡撿起來的,肯定是她的手鍊,她心想。等之從口袋裡抽出了彩色的環狀物,放在遊梓萱的手心裡。
雖然都是彩色的,但這並不是遊梓萱要找的手鍊。遊梓萱的心沉了下去。
“邱雯姐,這不是你的髮圈嗎?社長你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巧。”徐萍萍從遊梓萱手裡捏起溼潤的髮圈。
像路等之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一定會……
“邱雯姐,這不是你的髮圈嗎?社長你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巧。”徐萍萍從遊梓萱手裡捏起溼潤的髮圈。
“我在溪邊洗水壺時撿到。”
“真是我的髮圈。”邱雯把髮圈套在手腕上,“這是我自己做的第一個手工,還以為找不到了呢,謝謝你,等之。”
“邱雯姐自己做的?讓我看看。”
邱雯大方地把髮圈拿下來遞給徐萍萍,說:“其實很容易的,稍微會點針線,就能做。”
“好厲害,我連紐扣都不會縫。”徐萍萍讚歎道。
“要不是我媽媽不同意我姐弟戀,我一定要娶邱雯姐!”何璨微曲左膝,假裝要跪下求婚。
“想得美!”徐萍萍一掌拍在何璨胸前,何璨順勢一個踉蹌,“痛苦”地捂住胸口,大家被何璨的耍寶行為逗得哈哈大笑。
除了路等之和邱雯,誰也沒注意到,遊梓萱的臉晴轉多雲。
她轉身想再去溪裡找媽媽送給自己的手鍊,腳底卻一陣刀割似的疼。她的身體僵住,疼得眼淚差點就要流下來,但想到身後有那麼多人,她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襬。
邱雯發現遊梓萱的反應,輕聲對路等之說:“剛才我們找的是梓萱的手鍊,不是我的髮圈。”
遊梓萱僵硬地轉過身,臉頰和額頭繃緊,一字一頓地說:“不找了。”
“為什麼?”
“沒為什麼。不想找了。”
徐萍萍架起手臂,柳葉般細長的眼睛斜視著遊梓萱,說:“哪個女生沒有十條八條手鍊,丟一條也沒事吧。說是夏天,溪水也很涼的,再找下去大家都感冒怎麼辦。”
邱雯輕掐了下徐萍萍的腰,徐萍萍哎喲大叫起來。
“梓萱,找不到手鍊真的不要緊?”邱雯關切地問。
“嗯,不要緊的。我們走吧。”說著遊梓萱自顧自地穿上襪子和帆布鞋。繫鞋帶時一用力,疼得吸氣。
決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找東西時傷到了腳。像路等之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一定會冷冷挖苦她,甚至把她趕回家。她計劃好了,先跟著去柳莊,等腳好了再找。
路等之掃了眼她穿鞋的動作,眉宇間閃現一絲疑惑的神情。
一行人繼續踏上路途。
因為野外的經驗豐富,又是社長,路等之擔負了開路的重任,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何璨則走在隊伍的最後。路等之和何璨交代了注意事項。往小路上走時,路等之遠遠地望了望遊梓萱,觀察她走路的姿勢。
何璨和遊梓萱開玩笑:“你不是說‘遊梓萱無論在哪裡都要打頭陣’嗎?隊首讓給路等之,甘心不甘心?”
“不要你管。”遊梓萱沒好氣地用樹枝登山杖趕他。
“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