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又常常給忘了。前些天他沒怎麼表現出警惕,察覺到這些目光的時候也沒有給予回應,對方好像就藉此囂張了起來,關注的越來越明顯了。
他一做出發現的動作,那些如芒在背的關注一下子就銷聲匿跡了,後方送他離開的眾人見他還站在原地,面面相覷片刻,負責人預備上來詢問。
邵衍掃了他一眼,上車走了。
一路上他就在琢磨著這個事,心中有那麼一點點擔憂,但更多的是不爽。他覺得自己的威嚴似乎受到了挑戰。
他帶著下屬們去廠區巡視了一圈,看了下新挖好的酒窖和新開闢出的生產線,邵衍對這裡新出的一批甘蔗青梅酒非常滿意,讚許了負責人一番後,獨自從酒窖裡出來透氣。
御門樽的這個新廠落在和A省很近的一個城市,開發的還不怎麼徹底,經濟也比較落後,與之相對的,就是比起A市來還要更加良好的生態環境。
廠區周圍不像其他城市那樣荒僻,不遠處就能看見山林,四下的樹叢也是隨處可見。邵衍背靠著酒窖圓弧形的矮牆掏出手機給嚴岱川發語音,背景裡邵小弟咿咿呀呀的叫嚷相當明顯。
他正想嘲諷嚴岱川現在越來越像在當媽,後脊背的汗毛卻忽然豎了起來,讓他調頭朝後看去。
又是空僻的一塊荒野,沒人。邵衍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決定下次揪出這些人一定要把他們暴打一頓,哪有這麼煩人的……
手機塞回兜裡,邵衍起身預備回去酒窖,耳旁卻忽然聽到了一記破空聲。
邵衍下蹲矮身,抬手一抓,就抓住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人襲來的拳頭,手上一扭,這人便凌空飛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喲~~~~”
邵衍低頭看去,躺在地上的是一個身材細長的穿黑色套裝的男人,這黑色套裝真是奇怪啊……把身體緊緊繃住好像要下海潛水似的。
他這一摔,周圍的氣氛立馬就不對了,兩輛底盤十分高的越野車從酒窖的另一邊飛快地開了出來,車門開啟,陸續下來一大堆。
“老四!!!”人群中有人朝地上那男的高聲叫嚷,“你怎麼樣!!?”
“不是跟你說了他力氣大嗎?怎麼還是被打翻了?!”
“現在暴露了吧?你也太不小心了!”
地上那男人捂著自己瞬間腫起來的手腕高聲叫罵:“我還想問你們之前是怎麼調查的呢!他一下把我摔這了!”
邵衍沉默地聽著他們吵架,大概也明白這段時間偷偷跟蹤監視自己的就是這群人了。酒窖裡那一群下屬們乾的都是腦力活,真的上來大家估計不夠給人一頓踹,他這樣想著,就收回了預備邁進酒窖的腿。
他上去踢了一腳,把地上那男人踢翻過來,踩著他的肚子面無表情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險些被邵衍隨隨便便的一腳踩出腸子,那個叫老四的男人立馬一臉孬樣的喊起痛來,他的隊友們恐怕是沒想到邵衍面對那麼多人還敢這樣,一時間只愣愣地看著他踩,等回過神來,才有人朝邵衍大叫,“你小子放規矩了!”
邵衍踩的越發用力:“問你話呢。”
地上那男人殺豬般嚎啕起來,不遠處那堆人裡帶頭的那個罵了句娘,手在後腰一掏,摸出把通體烏黑的手槍:“媽的!讓你老實點你他媽沒聽到?!”
邵衍跟嚴岱川學過用槍,雖然對準頭很能把握,卻不太喜歡這種帶著“作弊”意味的熱武器。不過他從未否認過槍支的殺傷力,見來人拿出了這玩意,眼睛頓時就眯了起來。
他高聲問拿槍的那個人:“你們想幹什麼?”
“切,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人顯然極其得意,將他的問話當成了服軟的前奏,一邊拉開槍栓一邊緩步靠近,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