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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鬥斛捋著鬍鬚,用狐疑的眼神兒看著葉小天道:“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十七八小姑娘?呵呵,葉土司言過其實了吧?”
“言過其實?”葉小天道:“這位姑娘還深諳兵法,同樣的一支土兵,只要經她調教一年半載,便是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那秦家寨是個漢寨,人不算多,在當地被七八個土寨包圍著,可就因為這位秦姑娘為秦家寨練出了一支驍勇無比的隊伍,便打遍忠州無敵手,沒有一人敢小覷秦家!”
馬鬥斛驚道:“果有此事?”
葉小天道:“那是自然,此事千乘老弟最清楚不過!您那位內弟宣長嶺宣大人更加了解!”
葉小天惋惜地道:“可惜啊!我已有了三位夫人,那秦家女不做掌印便是委屈了她,否則,我一定親自登門求親,若能得此女為妻,我便縱橫黔中無敵手了!可惜!可惜啊……”
葉小天一臉的不捨,馬千乘立即瞪起了眼睛:“喂喂喂,葉大哥,我當你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戲啊!”葉小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心道:“夯貨!我在幫你,你都看不出來麼?”
馬鬥斛被葉小天一席話說的大為意動,遲疑道:“此女當真如此厲害?”
葉小天道:“我之所言,尚不能形容她之萬一,石柱馬氏在四川算得上排名前十的大土官了吧?嘿!你老人家若是能討得此女為兒媳,立即就能一躍成為巴蜀第一土司!”
馬鬥斛的心陡然熱了起來,什麼漂亮、什麼能打,在他看來都一文不值,可若真如葉小天所說,那這個兒媳婦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的。馬鬥斛搓了搓手,吩咐管家道:“你去,叫二夫人準備一下,老夫要與她回趟門兒!”
馬鬥斛的二夫人宣氏是忠州鹽井司吏目宣長嶺的親妹妹,馬鬥斛這句話分明就是要親自去當地訪一訪,看看是否真如葉小天所言了。
馬千乘一聽父親這麼吩咐,登時心花怒放,這才明白葉小天是在幫他的忙。在他看來,只要父親去了忠州,對秦姑娘略作了解,一定會很滿意這個兒媳婦。只要他老爹堂堂石柱馬土司出面求親,那秦家也斷無不答應的道理,想到那顏比花嬌的秦良玉很快就要成為自己的媳婦兒,馬千乘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就趕去重慶府,把這個喜訊告訴她。
葉小天笑道:“眼見為實,馬大人要納長媳,是要親自去看看才好。葉某在馬家叼擾了,此來正要向大人告辭,返回重慶!”
馬鬥斛豪爽地道:“老夫正要去忠州,你要去重慶,大家同路,不如一起走吧!”
馬千乘聽了馬上雀躍道:“爹,我也去!”
馬鬥斛瞪眼道:“你去做什麼?老子還沒答應呢!”
馬千乘眼珠轉了轉,道:“孩兒是想……去重慶,練練統兵之法!”
長子是要繼承他的家業的,當然不能錯過歷練的機會,馬鬥斛可不知道那位秦姑娘就在重慶,他這寶貝兒子的魂兒已經已經被人家大姑娘給勾走了。馬鬥斛想了想,點頭道:“既如此,那便一起走吧!”
馬千乘大喜,馬上拉著葉小天去準備行裝,一出大廳,拐上廊廡,便在葉小天肩頭親熱地捶了一拳,笑嘻嘻地道:“多謝葉兄幫忙,你可是我馬千乘的大媒人,這份恩情,我記下啦!”
等二人一走,覃夫人便閒閒適適地起身,隨口道:“鬥斛,昨日我與你商量的鉛礦開採之策,你看……”
馬鬥斛急於去忠州考察一下被葉小天誇張了一朵花的那位準兒媳婦,無暇多想,略一思忖,便道:“也成!那就先按你說的安排一下吧!”
覃夫人淺淺一笑,溫柔地道:“是!”
眼看著馬鬥斛走向後宅宣夫人處,覃夫人眸底浮起一抹煞氣,對這個粗魯不堪、不懂情趣的丈夫,她早就無比厭憎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