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之前悄聲說了句“千萬別說我是女子,”說完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兒子張念君見過爹,自從六年前一別,兒從沒有去看過爹,實屬不孝,請爹責罰。”
說著把身體匍匐在地,現在她什麼情況都弄不清楚,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不能讓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否則她會很慘,希望這個身體的爹能夠發現這點,不要當眾拆穿她才好。
張繼堂聽了念君的話為之一愣,疑惑的往站在旁邊的蘇劍亭看了一眼,彷彿眼前的事情和他說的有些出入。
“老爺,你不是最想少爺了嗎,快點叫她起來啊。”星兒雖然還是不明白念君為什麼這樣,但是也總覺得事出蹊蹺,於是走到張繼堂的面前催促著說。
“我兒請起,為父不怪你就是了。”張繼堂心裡疑惑,但是畢竟在商場闖蕩多年,閱歷也深,沒有點明疑惑,而是把念君拉了起來,等著看事情的發展。
“謝爹爹不責。”念君從地上站了起來,“爹爹,這些年我被皇上封了官,雖然沒有去看您老人家,但是我有給您捎信,您都看了嗎?”
念君故意的把“信”這個字說的重了些,並且在張繼堂的手上捏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看著他,張繼堂更加的確定事情是否在某個地方出了什麼差錯。
“大人,人犯都已經帶到,您還不開始審問嗎?”站在一邊的蘇劍亭眼睛看著念君寒暄,急忙上前對著堂上的朱大人抱拳說。
“蘇劍亭,我向來敬你是個御林軍校尉,從來都不與你計較,但是你今天的話是不是過了,什麼叫人犯,我們這裡誰犯罪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念君鬆開張繼堂的手,往蘇劍亭的面前跨了一步說。
“你是不是有罪,大人一審就知,你著急什麼。”蘇劍亭冷冷的一笑說。
“是嗎,看來今天我會到這裡來,都是蘇校尉搞的鬼了。”念君鎮定自若冷冷的說,心裡卻更加沒有底,看來今天的蘇劍亭真的是要至她於死地了。
“啪”的一聲,堂上的主審官朱大人突然地把驚堂木一拍,發出了一聲足以令人心驚的聲音,打斷了念君和蘇劍亭的爭執,“張念君,蘇劍亭揭發你以女兒身騙取官職,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解釋?”
什麼叫騙取官職,那是皇上硬塞給她的好嗎,念君暗暗的在心裡說,不過,她可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再說了,這樣的朝代,這些話能說的清楚嗎。
“大人……”
“榮王爺駕到——”念君正要解釋,刑部的門外傳來了一聲通報聲,聲音剛落,姬齊一身朝服從外面打跨步走了進來。
“榮王爺。”朱大人剛從位置上站起來,姬齊對著他一揮手,“本王只是來看看而已,你不用顧及太多,繼續審問。”
朱大人本來準備走下來的,聽姬齊這麼一說,急忙對著旁邊說,“來人啊,給榮王爺準備一張椅子。”
有一位衙役搬來了一張椅子,姬齊往上面一坐,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地方,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嘴角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自從看見姬齊來了以後,念君的心裡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儘量讓自己不要驚慌一定要冷靜。
“大人,張念君留在王府已經五年了,是男是女,這個難道需要考證嗎?”念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
朱大人看了眼姬齊遲疑著說,“老實說,要說你是個女子之身,本官還真的有些不相信,因為榮王爺從來就不是眼裡能容下沙子的人……”
“大人,卑職願意與張念君對質。”蘇劍亭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對著堂上抱著拳說。
“這……”朱大人瞟了眼姬齊,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又說,“好,張念君,既然你說你不是女兒身,那你可敢和蘇劍亭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