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傭人進了餐廳,曲銘就已經注意到了。
“門口有個叫李業的年輕人,說是來找小少爺的。”管家心裡多少有點疑惑,在曲家做了也不是一兩年了,除了白祿以外根本沒有任何人指名道姓的來招曲放的。
“李業?他怎麼來了?”白祿先一個反映過來,張著嘴回看了一下曲放,後者也很驚訝的樣子。
“哦,是小業啊,那就讓他進來吧,小祿你不是說小業回家了嗎,怎麼突然倒這裡來了?”曲銘還記得白祿剛才的話,同樣好奇李業怎麼來這裡了,而且還是這個時候,真巧。
“我也不知道啊,等下問問就知道了,他應該找曲放有什麼事吧。”白祿抓了抓頭髮,不是很明白。
李業跟在曲家傭人身後,一路上安靜的不得了。也許他今天到曲家來可能會弄巧成拙,但是也可能會是個很好的真正融入到他們中間的機會。他要賭一把,賭曲家兄弟能不能坦誠的把他們最無助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李業在傭人的引領下走進了餐廳,然後正對面的就撲過來一個人。
“李業,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家了嘛?”白祿邊問邊開始上上下下的檢查著李業是不是哪裡傷到了,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
“我在我的包裡發現曲放的練習冊,想可能是之前在你家的時候不小心放進去了,之後給你家打了電話本來想跟你說一聲我過會兒就把練習冊送過去,不過管家說你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後來想想幹脆直接把練習冊送到曲放家好了,然後就問了管家曲放家的地址。”說著從包裡翻出了曲放的練習冊。曲放的練習冊在星期五放學回家的時候就直接讓白祿帶回家了,因為星期六大家就聚在白祿家。
“哦,我說呢,你放在我家就好了啊,怎麼還親自送過來,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白祿習慣性的把李業的行為歸為太有責任感的緣故。
“小放,人家小業親自給你送練習冊來,你怎麼也沒個反應啊。”曲銘站起身走到李業身邊,拿過練習冊,衝李業笑了笑。李業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面前的曲銘似乎和之前任何一次見面的時候都有不同。
曲放緩緩的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挪到李業面前,接過那本練習冊。
“謝謝,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沒有生氣的一句話。
“好了,東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吃飯吧。”話落,李業舉步想要離開,心裡則猜測著他們把他留下的機率有多大。
“既然來了就多呆一會兒吧,小放,你先帶小業去你房間休息一下,或者帶小業去書房也好,小業不是挺喜歡看書的嗎。”曲放拉住想要離開的李業,把李業交給了曲放。
曲放盯著李業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拉上李業的手離開了餐廳。
“記得下來繼續吃午飯。”看著兩人離開,曲銘不忘最後提醒一下曲放。
白祿看著餐廳門口,其實說實話他也挺想跟這他們走的,不過曲銘不是沒有發話嘛,只好繼續留在餐廳當那個唯一在吃飯的人。
“小銘,剛才那個孩子是小放的朋友吧,看著挺乖巧的。”在剛才一段時間內完全被忽視了個徹底的女人開口道。
“嗯,是乖巧,就是身世可憐了一點,父親拋妻棄子,母親受不了打擊而得了精神病,而他父親則在外面重組了一個家,還有了個兒子,幸福美滿啊。是不是覺得跟某段經歷有點相似?”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杯,輕輕地搖晃,放到鼻尖。
女人乍一聽到曲銘的話,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