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時興起演的個悽苦歌女,居然能引來這麼多怨種跟著入戲。
好傢伙,一個兩個的,就非得同我過不去是吧?
看著臺下來客的百般期許,王戊一時間似鯁在喉,如芒在背。
倘若一切能夠重來,她保證自己會收斂一些。
還有白嫡教她的神情作態,她也絕對不會再用了。
那樣的話總好過現在。
擠眉弄眼的,錢是賺了不少,但要怎麼收場呢。
有苦難言的王戊咬了咬牙,繼而,便準備隨便挑個生面孔。
畢竟聊天總不是什麼大事,怕就怕熟客太過熱情,她應付不來。
可緊接著,她卻忽地在某處偏僻的角落裡,看到了白嫡正帶著個少年動身走過。
咦,這煙花柳巷的地界,怎麼還有沒長大的小孩兒啊?
王戊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隨即,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等等,小孩兒!?
嘿,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來者是客,就你了,先陪咱聊幾句吧!
酒錢不夠也不怕,我給你墊著。
如此想著,王戊遂抬起了右手,笑眯眯地指向了那名稚嫩的少年。
“說來有趣,我與這位小弟倒是頗有眼緣。還不知小弟,你是否願意在姐姐這休息片刻呢?”
話音落下,樓宇內直接就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幾乎是所有人的心裡,都閃過了兩個念頭。
選人了,選到我了嗎?
沒有,那是誰被選著了?
,!
高臺上,恍如戲中人一般的姑娘終於笑了,笑得還那麼真切,似動搖了風月。
可她又是為誰而笑的呢?
念頭難解。
書生自色授魂與中清醒,表情失落地舉目尋覓。公子捶胸頓足,懊惱不已。富商打住了花樣繁多的思緒。
之後,所有人都順著那隻纖纖玉手指著的方向,心情複雜地望了過去。
白嫡注意到了周圍的異常,緩緩地側過身來,竟發現王戊正盯著自己。
但轉而他便認清了,其著眼的物件並不是他,而是尚跟在他後頭的少年。
呼。
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整這麼一出。
在一剎那的眼神交流中,白嫡衝王戊扯了扯嘴巴。
兩眼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腳步卻沒再往前,而是駐足停留,並將雙手背在了身後。
哎呀,我也沒違反規矩不是。
面對著白嫡的絲絲怨念,王戊賊兮兮地眨著一雙狐狸眼。
直到這會兒,那個披頭散髮的少年才在眾人的矚目下,不解地回頭張望了一番。
然後,他便愣在了原地。
好,好美的姑娘。
詞窮的男孩仰著頭,他終於看清了那名唱戲的女子。
可惜眼下的他,卻只能想到這樣的一句話來形容對方。
那略顯單薄的嘴唇裡,除此之外就再吐不出什麼美好的詞彙了。
他突然想起,剛剛自己還可憐過人家。
於是當即就面紅耳赤,這感覺便好似自身難保的麻雀,竟跑去憐惜枝頭的鳳凰一樣。
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點。
羞愧難當的少年,埋頭就想溜出紅樓。
但王戊又怎麼會放他離開。
“唉,你別走啊。”
許是一時情急,這女人又搬出了白嫡教她的纏人功夫。
“姐姐是真想與你聊聊……”
害,好一句不明不白的挽留,語氣當真是軟軟糯糯,冰冰涼涼,似清泉洗滌人心。
叫得眾人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