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衛散落在江湖各處,互不信任又互不配合。
想要自武林中找一個聽龍出來,難度堪比大海撈針,更別提之後為了收買他,所要做的各種事宜了。
身為邪教叛黨,一些人本以為這代皇帝年紀尚小,同時繼位不久。對於聽龍的掌控力度必定薄弱,故而才動了歪心思。
沒想到,別人反手就把他們精心謀劃的佈局給毀了徹底。
無論是那個在武林大會上,以一敵七的丐幫丫頭。
還是當下突然死去的歸明和尚。
這些事情,都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朝廷,到底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後手。
而聽龍,又是否已經滲透進了他們內部。
或者說他們中的某一個,本身其實就是聽龍?
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於是各個邪教的掌權者們,紛紛開始揣測起了他們內部的奸細,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藍花巷的高層。
眾掌事聚首在即。
八月末的賞花會,此刻也帶上了些許別樣的意義。
……
“趙公子,你畫好了嗎?”
隨著一聲酥至銷魂的聲音響起,雁飛樓中,王戊正慵懶地趴在床頭,似一隻貓兒般,擺著個柔若無骨的姿勢。
光潔的小腿垂在床邊,蔥白的手背抵著頸間。腳踝上,由紅繩繫住的鈴鐺偶爾輕晃,自屋內燭臺的照射下泛著微光。
她接客已經有四天了。
今天被她選中的,是一位姓趙的公子哥兒。
腦子指不定有什麼大病,剛進屋便說要給她作畫,然後又讓她擺出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姿勢。
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切實地把王戊累了個夠嗆。她現在可沒有武功,也沒有內力傍身,一直襬著個姿勢不動,便足以使得腿腳痠痛了。
說真的,王戊已然有些懷念那個賣柴的少年了,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說,還能給她逗樂,算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在接客。
聽白嫡講,對方每隔一段時間應該都會來一次,因為他已經預定了少年所有的柴火。
但這段時間到底是多久,那恐怕就只有少年本人才知道了。
“快了,白玉姑娘,你再堅持一下。”
桌前。
姓趙的公子正攤著紙墨,兩眼放光地盯著“女兒哀愁”的神態運筆如飛。
是這樣,就是這樣。
眉頭蹙得恰到好處,眼中愁腸百轉如訴。
過去無數個日夜都抓不住的感覺,現在就真切地呈現在他面前。
趙公子有一種預感,自己今晚會畫出此生最美的仕女圖。
雖然他面對的只是一名紅樓女子,但對方的容顏氣質,卻比任何一位閨閣小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與此同時,王戊也有一種預感,在她的肩膀吱呀作響的時候。
得,我明天八成是下不了床了。
:()久仰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