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世間最痛苦的磨難,七七四十九日之後,身上的情苦方解,不過老夫宣告,這四十九日之中,王爺每日都會命懸一線,因為這疼痛,將比情苦發作更嚴重十倍不止。”
凌玉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師傅並不是在開玩笑,當即冷下了臉,“師傅,你確定自己是在醫治?”
“老夫像在開玩笑麼?”然而,男子的眼角卻是掛著淡笑,凌玉這下也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納蘭夙華沉默了片刻,“那另一種解法……”他自己明白情苦發作時的痛楚,十倍?光是想象一下,他的眉頭便不自覺的緊皺。
醫仙的目光不自覺的飄向屋外,“第二種,便是用王爺心愛之人的心頭血,每日一碗,七日便可。”
心頭血?!凌玉的薄唇微張,他確實有聽過用心頭血做藥引來解開攝魂邪術的,只是連續七日,那麼慧平郡君就危險了。
“本王選第一種。”納蘭夙華幾乎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哦?王爺確定?老夫欠那姑娘一個人情,若王爺選第二種,老夫自然有辦法續著那姑娘的性命,雖然這苦還是要承受,不過也就七日罷了……”醫仙再次伸出手去,捋著那根本不存在的長鬚,而納蘭夙華已經開始穿上衣衫,“第一種。”
她的一根頭髮,自己都不願意讓別人碰。
凌玉往前跨了一步,“王爺,那個種術之人,已經找到了。”他的話讓屋內陷入一片安靜,納蘭夙華眼中一亮,“誰?”
“珍家,紅衣男子,柳氏一族。”
遠在霍跋的暗影已經傳來訊息,珍亦儒身旁的紅衣男子便是柳氏後人。柳氏,一直都是霍跋神秘的隱士家族,擅長奇門遁甲。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不難找到這失傳已久的攝魂陣,整個天下繼承之人寥寥無幾,柳便是其中一人。
“只要殺了種蠱之人,王爺就不必再承受那樣的痛苦……”
屋外,某個纖細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迴廊的拐角處。
……
“小姐,你回來了!”楊柳擔憂的迎了上來,聽府中的人說古雅被六王爺接進了宮中,原本以為明日才見得到她,不想古雅竟是半夜回來了。
然而,古雅的臉色卻有些沉悶,楊柳對著小憐使了一個眼色,一杯暖茶便放在了古雅的手邊。
清秀的女子這才抬起眼來,看向楊柳時,眼中微閃。“楊柳,最近朝副將可常來?”
提起朝天宇,楊柳的臉頰上竟是不自覺的一紅,然而,她下意識的撫向自己的左臂,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嗯。”
古雅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女子在想些什麼,不過這種事情,還需要探聽一下男子的口風。“明日,讓朝副將來府中做客。”
“小姐,這……”楊柳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古雅卻是沒有回答她,只是安靜的垂著眼品著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次日,當那儒雅的男子坐在廳中,便有些彆扭。
“慧平郡君可是有要事吩咐屬下去做?”
然而,古雅眼中帶著笑,目光瞥向廳外,“多謝朝副將近來對楊柳的照顧。”
果真,這儒雅的男子臉上浮現出兩片可疑的紅雲,“這……楊姑娘性格爽朗正直,末將,末將只是……”
他好像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越描越黑。
古雅忍住笑意,“只是楊柳也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朝副將若常常來往,怕是會被人詬病。不知在朝副將的親友中,可有適合的男子?”
那儒雅的臉上劃過一絲錯愕,一時間竟不知道回答些什麼好。
“哎,楊柳也是因為我才……所以,若朝副將有適合的人選,一定要和我說,楊柳既然跟了我們相府,我們相府一定不會虧待了她。雖然如今楊柳已經是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