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血。”
霍跋太子已經混進了宮中,戰事一觸即發,元熙的戰王不可以有事,否則不但苦了百姓,還會隨了納蘭燁的心意。
……
砰地一聲,花園裡的假山被炸成了粉末,那藍色的雙眸冰冷看著眼前的男子那抓狂的模樣,“怎麼,生氣了?”
“你,哼,我不需要你來救!”那陰柔的面容不復存在,取而代之是無盡的不屑和憤怒。
嘉爾木聳了聳肩,“本太子也不想幫你,只是與其看著你丟我們霍跋皇族的臉,一時沒忍住,就把被包圍著的狼狽的你,給撈了回來。”
“你!”柳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子,他的視線變得越發的清晰,而嘉爾木那張令人憎惡的臉,也越發的鮮明起來。
心中的憤恨越來越濃烈,嘉爾木看著那張突然安靜下來的臉,諷刺一笑,“怎麼,還在想如何把慧平郡君帶回來?事先告訴你,她是本太子的。”
一提起慧平郡君,紅衣男子的表情突然愣了下,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張清秀的小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只覺得心臟好似被人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冰冷的冰窖,另一半是炎熱的火海,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好像要把他的心撕裂一般。
“啊——”他突然很想看見那將清秀的小臉,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嘉爾木看著這瘋狂的反應,心中有些疑惑,正要上前,紅衣男子突然抬起頭來,眼中帶著濃濃的殺氣,“別過來!”
一邊,他極其想要見那張清秀的小臉,而另一邊,他又極端的想要用身上的劇毒來毒死眼前的男子。
嘉爾木震驚的看著紅衣男子那柔美的面容,一邊的臉紅彤彤的,一邊的臉又青紫得嚇人,後來,他心中一動,竟是哈哈大笑起來,“你也有被人下術的一天啊!哈哈哈……”
“你,閉嘴!”
嘉爾木一把抓住了紅衣男子胡亂揮舞的手臂,“怎麼,還想回元熙去?與其跟那些沒有信用可言的元熙人合作,不如和你的皇兄我合作,如何?!如今那個女人盯得緊,要是讓她知道你還活著……”
……
安靜的寢殿內,俊美的容顏在睡夢中似乎很平靜,古雅的臉色有些蒼白,卻滿足的看著那張寧靜的表情。
不用再看他睡夢中也痛苦的臉色了,真好。
納蘭夙華的睫毛微顫,筆挺的鼻樑下,那原本發紫的唇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似乎感覺到有人的注視,床榻上的男子慢慢睜開了眼。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古雅的語氣輕柔,她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企圖掙扎起身的男子。
“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中,那尊貴的少年由宦官牽著,來到了寸土不生的邊疆軍營,看著那一張張飢餓如狼的臉,每個人的手上都青筋冒起,那種肅殺的感覺,令他這個養尊處優的皇子一輩子難忘。
還記得第一次在馬背上,看著士兵衝鋒陷陣,浴血奮戰的模樣,哪怕他的心中沒有足夠的底氣,可他依舊不敢表現出退卻的模樣,因為他是一國的皇子,在士兵面前不可以低了士氣。
久而久之,他習慣了這種鐵血的生活,習慣了那些士兵爽朗粗魯的行為,並且欣賞著,這種簡單的邊疆豪情。
後來,他長大了,性格越發的陰冷強硬,率領著早已臣服於他計程車兵,在沙場上馳聘著,就在他享受著戰勝敵人的興奮之感,卻再次被一道聖旨召了回去。
他的父皇,覺得對他的試煉已經足夠了,可是自己卻是捨不得邊疆計程車兵,捨不得這種大口喝酒的豪邁。
可是卻不知道,原來,在他眼裡那繁華脆弱的京都之中,竟有著這麼一雙堅強的小手,讓他看見了以另一種形式存在的不捨。
“哦?夢見了什麼?”古雅微微一笑,眼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