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暖暖的親密感。
“別喝酒。”喬夕顏想了想,交代了這麼一句。
徐巖笑著答應:“嗯。”
“抽菸我也不喜歡。”
徐巖又“嗯”了一聲。
徐巖不喜歡應酬,他是學醫的,很注重生活方式是否健康,但他應酬很多,嶽蘇妍會替他篩選,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可以推掉的。
今天他原本不想來,因為陳漫會在。他做事一貫果決,不喜拖泥帶水,和陳漫斷就斷的乾淨。時常見面,再怎麼堅定的人也容易心旌神搖。
他從十年裡走出來了,但他知道陳漫還沒有,他不該也不能再與她多見,現在的他已經不可能給她任何回應。從喬夕顏出現在W市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走進他心裡,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
因為是她,所以一輩子似乎也不是很長。
今天的飯桌上,有兩張熟悉的面孔。一張是陳漫,另一張,也是因為陳漫他才想起來。在W市住他隔壁的男人,被清潔人員議論的“不好”男人,此時正在酒桌上不遺餘力的對陳漫大獻殷勤。
他坐在他們對面,看著陳漫冷淡的用手臂撐著下巴,高傲的表情,不接受,也不拒絕,惹人遐思的態度。
陳漫在他們這一行算是少見的“鐵娘子”,過去他們是最好的拍檔,一幫男人的應酬,總會夾雜她這一抹麗色,久而久之,也成為行內的習慣。後來他們分手了,也有很多人曾對她想入非非,但她的態度一直很堅決。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像一朵雪山蓮,幾千幾萬年,只等待那個披荊斬棘的勇士去採擷。
當然,那個勇士不是他。
他和她坐的很遠,也沒什麼眼神交流,徐巖身邊坐著一幫豪放的男人,幾杯黃湯下肚就開始放浪形骸。
有人給徐巖遞煙,徐巖不要,禮貌的拒絕:“我老婆不喜歡。”
旁邊的人被他逗笑了,高聲揶揄他:“徐總你妻管嚴啊!”
徐巖笑笑,不慍不火:“準備要孩子了,現在煙酒不沾。”
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聽完徐巖的話,不懷好意的看看他,打趣幾句也就不再為難。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飯局結束,大家開始商議下一攤的地點。徐巖覺得有些透不過氣,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間。
他站在洗手間的窗邊呼吸了幾口酒精濃度不高的空氣。剛走出去,就聽到洗手間死角一對男女的對話。
“他們說一會兒去唱歌,漫漫你去嗎?要不去我那坐坐?”如此明顯的暗示,想必誰都聽得出來。
回話的女子聲音淡淡的,卻又帶著點疏離:“晚些再說,齊先生還是先出去吧。”
那男人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幾度,很明顯,他將這個回答當做“同意”來解讀了。徐巖皺了皺眉,原來這個男人姓齊,倒也符合,是個想享齊人之福的饕餮之徒。
那男人離開後,陳漫也走了出來。她一出來就看見了徐巖。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徐巖捋了捋袖口,往前走了兩步。
“因為我不願意結婚,我不願意要孩子,所以我們分開了,對嗎?”
陳漫如泣如訴的聲音響徹在耳畔,空氣中飄拂著她身上濃濃的酒氣。徐巖眉頭不知不覺緊蹙起來。
“已經過去了,現在討論這個沒有意義。”
陳漫兩步走到徐巖身前,強勢的與他對視,那樣焦灼的眼神,不許他有任何的閃躲。
“徐巖!其實你和別的男人一樣,庸俗!”
她惱怒的拂袖離開,朝剛才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她現在情緒激動,徐巖怕她真的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別去,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陳漫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