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給任何小生命帶來危險。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有很多很多事她無法確定,她的不安全感還如影隨形。可生命的到來卻總是猝不及防,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她不敢告訴徐巖,也不敢去驗證,渾渾噩噩的過了那麼幾天,然後闖下大禍。
她靠著微涼的牆面,掌心熨帖的附在小腹,心中暗自慶幸,好在一切還來得及,她會彌補,會好好的感知生命給予她的一切。
和醫生談完話的徐巖邁著沉穩的步子往回走,路過她身邊,眉頭微蹙,卻不理不睬的繼續往前。她追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
他走路帶風,卻在她抓到他的那一刻準確的停了下來。她的手攢得很緊,呼吸也有些急促,生怕他再不見了。
“你去哪?”喬夕顏怯生生的問著,聲音不大。
徐巖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回答:“回家。”
“可是我生病了。”
“是嗎?你不是把針都拔了嗎?肯定好得差不多了吧!”
喬夕顏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趕緊說:“我是你老婆,我還懷孕了,你怎麼能就這麼回去?”
她的話徹底把已然平靜的徐巖點燃。他不緊不慢的回頭,冷峻的臉上帶著幾分譏誚:“你有當人老婆當人媽的自覺嗎?你覺得可能懷孕了為什麼不和我說?你知道可能懷孕了,可你蹬著高跟鞋化妝你還去大家!你有一丁點在乎我在乎孩子嗎?”徐巖眯了眯眼,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喬夕顏,我對你的失望不是一點半點。”
他伸手想把喬夕顏攢著他的手撥開,她用的力氣很大,他不得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直到他的衣重獲自由。
他扯了扯微皺的外套,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最後扔下一句話:“我已經給阿姨打了電話了,她一會兒就過來。你自己好好的作,作到你滿意為止。”
他決然的離開了。喬夕顏偏著腦袋望著他的背影一動不動。她覺得很洩氣,她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直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徐巖的溫柔體貼,把這一切當做WINDOWS的自帶防火牆,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徐巖也會生氣,徐巖也會有不體貼不包容她的時候。
她手足無措,這幾乎是她結婚以來最大的危機。
喬夕顏在醫院住了幾天,她胎相不是太穩,懷孕前三個月比較危險,出血已經把她嚇得夠嗆,她不敢再怠慢。
徐巖每天都會來醫院,但他拒絕和她交流,徹底和她開啟了冷戰模式。那麼堅決的態度,讓她覺得無比棘手一點突破口都找不到。徐巖沒有把她住院的事告訴兩方家長,她這麼莽撞,要被她婆婆知道了,鐵定要大驚小怪的,她慶幸徐巖的明智。不過懷孕的訊息還是要說開的,他接她出院的路上和她說了下週末回家的事,也算是他們這麼多天唯一的交流。這可把喬夕顏憋死了。
週五,喬夕顏迷惑極了回了一趟家。這是她這麼多年的習慣,每次遇到什麼挫折就回家。孩子天生還是依賴媽媽的,這也是她沒有信心要孩子的原因之一,她實在沒有什麼可以供孩子依賴的。
喬夕顏回到家才發現家裡來了客人。見她回來,媽媽一貫沒什麼波瀾的臉上竟然閃現了一絲慌亂,這讓喬夕顏對來客的身份充滿了猜疑。
她防備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客人,一箇中年的男人,頭髮梳得整齊,氣度不凡很是俊朗,眉宇間依稀還能看到年輕時候的風華。那人一見喬夕顏回來,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明明他才是長輩,卻表現得比喬夕顏還要謙卑。他看了喬媽一眼,問道:“麗清,這是?”
媽媽從背後輕輕的推了一把喬夕顏,平淡無波的說:“這是我的女兒,喬夕顏。”
那人上下來回的看著喬夕顏,看的喬夕顏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