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欣喜…終於還是和人去搶電線杆子了,邸飛他們是為了撒尿,自己是為了什麼?依靠?反正在別人看來半斤八兩,都是羞恥。
無法想象城市喧鬧的主街後面幽深的巷子裡,會有原汁原味的四合院。司機在春水身後輕輕掩上門,吱呀一聲,一片寂靜。
春水緩緩前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覺得自己穿越了。繞過影壁牆,院中的池塘裡霧氣繚繞,早已殘敗的荷花在夜色裡搖曳著,彷彿活了過來。走過一座小拱橋,穿過一個月亮門,終於看到燈光。春水鬆了一口氣,他以為會出現一個提著燈籠的宮裝女人衝他吐舌頭呢,媽的戚宇尚,當我是寧採臣啊。
春水在迴廊下站了一會兒,聽到屋裡有異域風情的音樂聲。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搖搖頭,短時間內也開不出一朵花來,將就著上吧。
客廳的地板中央有一塊兒白色的地毯,戚宇尚赤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寬鬆的白色睡褲,正在隨著音樂把自己擺放成各種對春水來說匪夷所思的姿勢。春水不知道戚少練得是正宗印度密宗瑜伽,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把陽剛和陰柔演繹到了極致,強健的腹部肌肉群,柔軟的腰肢,有力的臂膀,緊繃的臀部……由於他已經進入了冥想的狀態,臉上的神情專注而迷惘,神秘而遙遠。春水抹了下鼻子,真有出息,只流了點鼻涕。
“你不用下那麼大血本誘惑我,我承受不起……”春水無力的坐在地板上。很久以後戚宇尚告訴他,印度密宗瑜伽,是體驗性 愛藝術的至高境界,他當時展示的體 位,包括親吻、擁抱、前 戲、高 潮、後 戲 ,適合與愛人雙修…那一晚,他只是在冥想中與李思瑄雙修。
你奶奶的。
隨著音樂停止戚宇尚也回了魂,他長長地舒了口氣,看到春水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膝側著臉看他…臉就別說了,眼睛都有些紅。
“怎麼,沒看見過男人練瑜伽啊?”戚宇尚疑惑地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他抬起春水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下。“憋尿對身體不好,衛生間往左拐。”
春水坐著不動,雙膝緊緊併攏在一起。戚宇尚扯過一條毛巾擦了擦汗扔掉,兩隻手輕輕地但不可抗拒地分開了春水的膝蓋,春水捂住臉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哀鳴。
“嗨,真長了好像。”春水仍捂著臉不語,戚宇尚把他平放在地板上,解開他的腰帶,把手探進去輕輕握住了他。
春水短暫地一聲呻吟,被自己生生憋了回去,他抬起上身一口咬在戚宇尚的胳膊上,沒捨得用力卻又不想鬆口,就那麼又羞又恨地叼著,跟自己賭氣。
感到春水年輕的身體在自己的手下微微戰抖,戚宇尚心裡有些異樣。“把褲子脫了。”他啞著嗓子命令,覺得自己的身下也倏地脹大了幾分。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什麼都不想要……”春水鬆了口,話音裡帶了一絲哭腔,他死死地摟住戚宇尚把臉埋在他潮熱的胸膛,蹭啊蹭的讓戚宇尚徒增煩亂。
“那也得把褲子脫了。”戚宇尚惡狠狠地說,“人光著屁股的時候不太容易撒謊…我有話要問你。”
“為什麼要唱喀什克爾的胡楊?為什麼用這種方式討好我?”
春水握緊了拳頭,把自己摔到泥坑裡踐踏上千萬遍: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眼前這個更惡劣的人,卻偏偏鬼使神差地喜歡他。咣噹一聲躺在地板上,郝春水脫掉了上衣,褪下了褲子,順帶著連鞋襪也扒了個精光。
“戚少,我說我喜歡你成了吧?就是想讓你高興成了吧?”春水有點惱羞成怒。“我也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化成一汪春水來取悅你,可我從沒和任何男人女人做過,只能勉強攤成一張春餅了,您湊和著上吧。”
戚宇尚摸摸鼻子,有點窘。春水的小傢伙和他的眼睛一齊直愣愣地盯著他,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