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海濱,七海宗。
相對於其他的宗門,七海宗的人數不多,除了有限的幾個傭人、婢女之外,這個宗門連護衛都沒有,但是諾言結丹期的修為擺在這裡,在俗世中做個守護一方平安的城主性質的宗主,是綽綽有餘的。
“中出啊,你怎麼沒有回縹緲學院,你們七院的爭霸賽不是已經開始了麼,就算你不支援自己的學院,也應該去看看諾蘭才是啊。”
諾言笑著對焦中出說道,後者此時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焦中出的目光從海面收回,轉頭對著諾言,嘆了一口氣,“姑父啊,說來慚愧,我從小就很自負,但是這次爭霸賽卻沒有我的名字,你說我是不是很難受,再說了,萬一諾蘭和我同院學弟幹起來,我內心必然是十分矛盾的,還不如在此多住上一段時間,靜候佳音。”
“原來如此,正好你也是水靈根,這樣吧,我們今天去海底餐廳,補充一些精純的水靈氣,對你的修行也有些幫助。”諾言哈哈一笑,當先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焦中出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回頭又看了一眼寬廣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條美麗的藍色魚尾正好甩起一片浪花。
他慢慢轉過身,跟在諾言後面。
“中出,快點啊,怎麼這麼慢。”諾言來到自己的大礁堡對著焦中出說道。
他輕輕一躍,跳入前往海底餐廳的通道,那口看著像水井,實際上差不多是口海井的必經之道。
焦中出慢慢走過來,看著那通道,沒有進入,而是伸出右手,凌空一揮,再攤開,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之間,夾著兩顆棋子,一黑一白。
他將兩顆棋子向上一丟,兩顆棋子迎風變大,旋轉,落下,死死地封堵住了兩口水井一樣的通道。
做完這一切,焦中出才慢慢走回大平臺,看著藍色的大海,一躍而下。
......
......
而另一邊,諾蘭還在四處尋找著那名叫“黑石”的男子和冷羽,聯絡不到冷羽讓她有些不安,雖然理論上爭霸賽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既然是高手間的對抗,傷殘是比較常見的,萬一出現傷及本源的傷勢可是很難痊癒的。
諾蘭的靈器品階不低,比起曾不舉的重尺,這七海玲瓏鐲能夠形成器暈,不需要很大的體型就可以讓承載修士御器飛行,但是弊端也很明顯,就是光暈在天空之上飛行,對於地面上的人來說就像是一個移動的靶子一樣,太過顯眼。
一道黑色的劍氣直直進入霧海之中,射向高速移動的諾蘭,諾蘭沒有動作,腰間的玉佩自動化解了這一攻勢。
她落到地面,方才那一擊不是偷襲,威力不大,是一種邀戰的試探。
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揹著一把木質的大劍,器宇軒昂,他的頭髮不長,分兩側梳開,兩隻手自然地垂在身體兩側,不知道方才的劍氣是用什麼方式發出的。
“長玄學院,豹羆。”
“萬獸學院,諾蘭。”
男子行了一禮,然後反手取下背上的木劍,雙手握緊,對著諾蘭。
“非戰不可?”諾蘭問道。
畢竟他現在只想儘快找到冷羽,匯合之後,以冷羽的鬼靈精怪,必然有些很不錯的“餿主意”,在這裡對戰必然要浪費不少時間。
“非戰不可。”豹羆很堅決。
與其說是修士,這豹羆給人的感覺更像一個武痴,那種一言不合就開戰,哪怕沒有說話也要開戰的型別。
其實這種修士的修煉方式有點像學習中的題海戰術,在一次次實戰中突破,在經歷過各種不同的戰術對抗,在承受過足夠多的神通洗禮,最終獲得“同一招數不能打敗我兩次”的終極技能。
既然無法逃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