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在試探他!
見陶季安呆住不說話,白衣男子環視四周,隨意發問:「怎麼沒見那日揹你趕路的哥哥?」
陶季安鎮定下來,微露笑意,「江都鼠疫被治好了嗎?那我這便回江都去。」
他拖著腳,一瘸一拐得要出驛站,行至門口,卻被那彪形大漢撈了起來。
白衣男子看著掙扎的陶季安,假裝好意,「誒?小道兄腳上有傷,行路不便,我送你。」
「別急,等人齊了就出發。」說完白衣男使了一個眼神,陶季安就被彪形大漢打暈了。
再醒來,驛站外已經黑了,陶季安和鳳越則被綁在一起。
陶季安扭頭看身側的鳳越則,「我想通風報信來著,他把我打暈了。」
「嗯。」鳳越則輕輕點頭,神色間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本也怨不到陶季安,這三人就是九州臭名昭著的綠林三豪,三人常幹些偷雞摸狗半路截胡的勾當。
他們途徑玄鳳山,被餘震波及,便想趁火打劫。
他們上了玄鳳山,在靈虛峰貓著,等俞元光滅了妖獸兇兕後,趁亂盜走兇兕妖丹,順便聽到了俞元光在找鳳越則的訊息。
白衣男子,也就是白文瀚馬上就聯想到了破廟遇到的兩人,那二人長相不凡,衣著也不像山下種田的。
綠林三豪偷了人家的戰果,便不可能和俞掌門合作,所以沒有追捕二人的心思。
也真是巧了,在江都城,明明聽說二人往西,他們兄弟三人往北竟然能遇上,既然兔子在嘴邊,這不吃便說不過去了。
這時,白文瀚走到他們跟前。
「四日前,玄鳳門靈虛峰妖獸兇兕破了天道,劈山裂地造成地動,外門弟子陶季安……」
唸到陶季安的名字,白文瀚頓了頓,死死盯著陶季安,見人垂頭並不看他,他才又繼續道:「趁著妖獸霍亂,拐走了鳳氏獨子,鳳越則?」
鳳越則回視他,懶得聽他廢話,「你要如何?」
「我很好奇,傳聞你八歲參悟天道,進入靈虛峰閉關修煉,為何要跟這小子跑?你舅舅那老道憂心你的安危,以門派至寶朱雀翎為賞,尋你下落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鳳越則不屑回答。
陶季安還是帶著現代人的思維,頗有些勸人為善的習慣,斯斯文文勸說:「俞元光是壞人,他虐待自己的親外甥,你別幫他吧……」
「呵呵,你這小弟子倒有些可愛。」白文瀚轉而看向陶季安,被他軟軟的聲音逗笑,覺得他赤子天真。
鳳越則不願開口,白文瀚也問不出什麼來,起身去找黑子和瘦子。
陶季安遠遠見他們三人在翻他們的行囊,翻完之後,一錘子將他們的馬兒宰了分肉。
陶季安偏頭不去看那血腥的場面。
鳳越則注意到他眼底的害怕,輕聲道:「想辦法拖延時間。」
陶季安一愣,看向鳳越則,見他閉眼打坐,穩了穩心神,祈禱鳳越則神功練成,他們能成功自救。
於是陶季安大著膽子去看那三人,在黑子拎著馬肉要去火堆上炙烤的時候,輕喊了一聲:「記得放調料!」
黑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瞪了他一眼。
陶季安背著手在地上蹭了蹭,朝前蠕動了一下身子,又堅持道:「我這兒有鹽和醬料,肉要醃了才好吃。」
「嘿?你這小子,又不給你吃,怎麼?就你,還想吃肉?」
白文瀚看了眼陶季安,剛剛一番交涉,他心裡,陶季安就是個天真乖巧的小孩兒,做不出什麼大妖來。
於是他指了指黑子道:「去給他鬆開。」
又望向陶季安,有點逗弄小孩兒的意思,「是嗎?那你來烤,若不好吃,